罗妈妈走出来的时候,耿氏更站在屋子门口,见罗妈妈手不由自主地捂了捂脸。
“绿阑,去问问罗妈妈,这里一代哪里的小吃点心好,顺便关心一下,我瞧着罗妈妈脸上好像有点委屈呢。”耿氏对她的丫鬟道。
绿阑连忙应了,立刻就追了出去。
罗妈妈一路心里骂着年氏,一边还得去给人家打听冰块的事情。
“罗妈妈,罗妈妈!”绿阑叫道。
罗妈妈听见身后有人喊,便停住脚步,回过头一看,尽然是那位“大夫人”的丫鬟。
“绿阑姑娘,你喊老生有何事情?”罗妈妈这会儿心里不爽,虽然收了年氏的荷包,可是自己感觉是被人逼迫着收的一般。
“呵,我们夫人想问您打听打听,这里附近可有好吃的点心铺子。夫人惦记着家里的人,想买一些扬州的小吃带回去呢。”绿阑胡诌道。
“哦。夫人真是心善。咱们这宅子地处闹市。一出去,走过那条小街,就可以看到扬州著名的老字号了。扬州比较有特色的小吃都在那条街上呢。”罗妈妈见是这事,立刻很热心地说。
绿阑看到罗妈妈左脸微微发红,便故作不知地惊讶道:“罗妈妈,您脸上是怎么了?”
罗妈妈见被她问道痛处,又刚听说这位夫人还惦记着家里人,故此立刻就觉得委屈,拉着绿阑的手,低声道:“不是我说。你们这位二夫人实在太嚣张跋扈了,非要跟握要冰。我说没有,她居然打我。绿阑姑娘,我老生也就是不喜欢找事,不然还真不愿意伺候了。”
绿阑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即又面带歉意地对罗妈妈说:“罗妈妈,您别为她生气了。我们夫人是最心善的,那边的年夫人脾气就是大了些。”
罗妈妈一把拉着绿阑的手,一副很受委屈地说道:“绿阑姑娘不必出去了,夫人想要买什么,只需要告诉老生一下。我让人给夫人买回。”
“那就多谢罗妈妈了。这是我们夫人买小吃的银子。劳烦罗妈妈了。”绿阑说道。
罗妈妈也不推辞,本就是帮忙,自然不能她自己掏银子嘛。
“你是说,罗妈妈被年格格打了?”耿氏正坐在窗前,往外看着一株菱宵树上的花。
“是嗯。说是让罗妈妈要一些冰块来,罗妈妈说没有,便挨了打。”绿阑说道。
“吩咐你要买的小吃说了吗?”耿氏又问道。
“说了,罗妈妈说回派人去给格格买来。而且据奴婢所知,这个罗妈妈还以为格格是主子爷的‘大夫人’,以为年格格是主子爷的‘二夫人’。”绿阑笑道。
“怪不得她会如此生气,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又发作不出来,也真是难为她了。”耿氏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道。
“难怪了,年格格平日就当自己是侧福晋似得,现在被这里的下人轻慢,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了。”绿阑掩嘴笑道。年氏在府里头对耿氏武氏等不受四爷恩宠的格格,基本都不怎么行礼,故此连带着她的丫鬟们对各处的人也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像绿阑这样平日与她们偶然在膳房碰见的,多少都会受她们的气。
“那给了罗妈妈银子了吗?”耿氏又问道。
“自然是给了,她很愿意为格格做事呢。”绿阑道。
“待她买了,给她分去一些,毕竟不是真的奴才,使唤人家总要感谢一二。”耿氏道。
待罗妈妈真的为年氏讨来了冰块,年氏也没怎么对她客气,而是像打发自己的奴才那边打发了她。罗妈妈更是看不惯年氏的做法,相反对于耿氏,她则是很愿意为她办事。绿阑将耿氏所买的小吃的一半都给了罗妈妈,让她去分给在这里伺候的下人们。
虽然都只是当地的一些小吃,也不见得多花了几个钱,可是下人们俱都是对耿氏的宽容大度有了深刻的印象,对年氏的坏脾气和傲慢也有了极深刻的印象。
四爷自从每日出去后,几乎披星戴月的,不见他的身影。故此,四爷回来后,也常常是歇在前面的为他准备的房间里。
经过好几天的调查,四爷与十三爷,还有崔大崔二基本肯定了土壤里含有过多的铁,才导致土壤变红了。而变红的突然因为缺乏一些植物营养物质,所以大片的粮食都开始歉收。
四爷为了更好地查出这件事的缘故,只好暴露身份去了当地专管粮食的衙门,与他们一道开始调查土壤的问题。
虽然四爷在当地官员门前亮明了身份,但是对于他们的热情邀约一概拒绝,甚至都不告诉他们自己住在哪里,每日办完事,就和十三骑着马离开。
好几次,四爷和十三爷都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便开始跟当地的那些官员玩起了躲喵喵的游戏。其实四爷是害怕,他这一行,并没有带很多人,要是万一再遇到上次那样的刺杀,虽然福晋的堂叔正是在扬州,握着这里的兵马,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四爷都不想去找乌拉那拉家族里的人。
经过不懈的努力,四爷终于发现土壤里过多铁物质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是浇灌良田的水出现了问题。他们在扬州一个巨大的水库边,发现了许多死鱼。这也是扬州多年未见过的情景。四爷带人检测了水里的鱼,发现这些死鱼的内脏全部都泛红,这才让他与红土壤勾起了联系。
原来是灌溉良田的水中含有过量的铁,使得粮食歉收,渔产大片死亡。可是,发现了这些,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水里含有大量的铁呢?
我们的四爷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良田都大片大片地变成了红土壤,他不懂得这叫“污染”,更不会知道是人为的因素才使得水里的微量物质发生了变化。
不过四爷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寻找水源的源头,或许可以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他与十三,还有从当地排出的官员都开始寻找水里过多的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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