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兰琴道。
“这炉乃前朝古物,据说是明朝皇帝用过的东西。夫人也知道,这许昌可是中原之地,南来北往的人都打这里经过。咱们这里,好东西多得很,就看您想不想要了。”掌柜说道。
“且再多拿出一些东西看看吧。”兰琴站起来,走到那桌子边看那几件东西。司画和水菱也跟了过去。
“夫人,这几样可都是珍品,一件也瞧不上?”掌柜道。
“这香炉倒是不错。本夫人还想再多看看。”兰琴道。
掌柜见兰琴一直不表明心态,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他害怕给兰琴看多了,然而让她看花了眼睛。
“掌柜的,好东西拿出来看看,我们夫人可是很喜欢收藏的。”水菱见兰琴不语,便替她说道。
“那好,那在下就再拿出两件。夫人若是看不上,那就不能再看了。”掌柜道。
兰琴点点头。待掌柜又转过身去吩咐伙计再拿几件古玩出来的时候,兰琴便细细去看摆在桌子上的几件东西。她伸手拿着那件瓷瓶子,调换过来看看瓶底,只见瓶底军都有点像被刮过一般。
“掌管,这瓶底怎么与这瓶身的瓷胎不一样,好像后期补上去的呢!”兰琴道。要说这些古玩,她哪里也不少。四爷和宫里头的赏赐都给得不少,南小院里面的摆件,再就是圆明园里面的东西,那可都是稀世珍品。刚刚这些东西也不差,兰琴一看就是好的,但是这瓶子底部看起来就有点奇怪了,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后烧制涂抹上去的样子。
“这就是此件东西的最大的缺点,看夫人的眼光是极好的。你看着瓶子,这可是从西域进来的,色彩和烧瓷的工艺那可不是我们这里能做得出来的。如不是这瓶底有点不一般,价格也不会这么低。夫人,你如果看得上,这件三百两倒是可以给你。”掌柜地说道。
兰琴看了看,点点头道:“这个瓶子一百两如何,如果同意,立刻就付银子了。”
掌柜见兰琴这般回砍价,无可奈何地说道:“夫人还价的本领可真是令在下都望尘莫及。好,今日就与夫人结个缘分,这瓶子一百两卖给夫人了。”
兰琴点点头道:“那可还有其他的东西,也拿出来给我瞧瞧。”
掌柜见兰琴已经买下了这件瓶子,便更加希望她还能多看中几件,于是吩咐伙计将那一排柜子门都打开了。
“夫人,请看。恕我不能都一一拿下来。夫人先过过眼,若果看中哪一件,再取下来细细观看。”掌柜道。
兰琴点点头,美目一扫,便朝着一颗玉白菜指去。
“夫人,那颗玉白菜还真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夫人,您确定想要,才能端下来给你过眼。因为这东西一旦不慎滑手,那可就是说不清的。请夫人见谅。”掌柜道。
兰琴点点头道:“掌柜说得也有道理,那就这样看看吧。瞧着这玉质,应该是出自云南老坑的。再看看做工的工艺,柔滑细腻,果真是一件好东西。不知这玉白菜多少银子可以出手?”
掌柜道:“夫人一看就是行家,这玉白菜可不能随便砍价了。夫人,这玉白菜开价是八千两。不能还价。”
兰琴微微一笑道:“掌柜果然实诚,其实这玉,最是不可估量价格。这么大一颗玉白菜,八千两并不贵。不如这样吧,这瓷瓶我先抱回去,这玉白菜,我先放下一百两作为定金,掌柜不肯再卖给其他人。待我回去与我家老爷说了,明日再一块儿过来付清余下的银子。你看如何?”
掌柜一听兰琴的话,顿时道:“如果明日你们不来,那这一百两可是不退还了。”
兰琴勾唇笑道:“掌柜真会做生意。谁让本夫人这么喜欢这颗玉白菜呢。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掌柜立刻让人将那瓷瓶装进盒子里,然后就请兰琴去前面结账。
司画和水菱见兰琴果真要买这些东西,不由得互相看了看。
可是兰琴却吩咐司画道:“那银子吧!”
待司画将银票从她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了出来,她迟疑地看了看兰琴,仍旧没有看到她想要反悔的意思,便只好按着兰琴的吩咐拿出了两百两的银票。
掌柜看生意果真做成功了,高兴地将兰琴所要的瓷瓶包装好了,然后又嘱咐了兰琴好几变明日要来定玉白菜的事情。
水菱抱起那个装着瓷瓶子的大盒子,与兰琴司画一块儿被掌柜送到了门口。
“主子,您就这样买了呀,万一这些东西不是好的呢!”水菱不解地问兰琴道。
“你主子我这双眼睛看过多少东西了,你们天天在我身边伺候,看到的好东西也不少了。然道你们没看出来,他这个店里的东西都是好货,但是有有点不对劲?”兰琴拿着司画和水菱走远了,才这样说道。
“奴婢瞧着这家店的东西倒觉得不像是假的,的确很好。但是奴婢有点疑问,为何这老板不直接开古玩店,却偏偏在前面的门厅里摆上笔墨纸砚,让看起来是卖文房四宝的,谁知道他今日有那么多古玩出售。”司画道。
“司画想的真是我想的。大抵他们这类是有圈子的,表面上是卖笔墨纸砚,可是实际上是出售古玩。这样的,就不像是假的。”兰琴道。
“主子,您是疑心什么?”水菱问道。
“总之我觉得很奇怪,先将这个东西拿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做打算吧。”兰琴道。
待她们三人走出这条街道的入口时,果见苏培盛和格桑还在那里喝茶,见她们出来,立刻便迎来上来。
“侧福晋,您这是买了东西了?重不重,让奴才来拿?”苏培盛道。
“不重,是个瓷瓶子。主子逛了一家卖砚台的店,却收获了这么大一个瓷瓶子。”水菱道。
“主子,您买这样的东西怎么不喊奴才。奴才可正怕您吃亏!”苏培盛一听兰琴买了古玩了,当下就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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