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富认为自己身为大理寺的主审,就理应让真相大白,于是在整理好弘时的供词,将其罪证都一并收集完毕后,求富便进宫面见四爷,将供词交由四爷审阅,将案情的前后向四爷禀报一番,由四爷定夺。
“皇上,整个案件的经过便是如此,事无巨细,臣都已经一一禀报完毕,所有的罪证都在此,二皇子之罪,依据历法,当斩!该如何行刑,还请皇上定夺。”钮钴禄氏求富不带任何个人情感的将弘时所犯之罪进行一一禀报,所涉罪行深重,纵使是依据律法,这条条件件算下来,当诛数次不为过。但即便求富再如何铁面无私,弘时毕竟是皇子,这最后如何处置,还是得看四爷怎么想。
四爷听完求富的禀报,再看了看供词,那些个证物不必一一查看,四爷心里也清楚钮钴禄求富审得很清白,不由的感慨这位大理寺主审,心中正义,竟没有一丝对弘时的额外的诋毁。
求富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期望,倒是朝廷中难得的人才,想到这里,四爷不禁对求富又多了几分赞赏。但毕竟这犯罪之人是自己的儿子,要让四爷自己要将自己的儿子定罪。要自己亲自给自己的儿子定罪,四爷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份隐隐的难受。
该如何处置这弘时,四爷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想着去那长春宫,看一看兰琴,或许自己心中就明了。四爷常常在自己难以决断的时候,去那长春宫坐上一坐,就仿佛心中豁然开朗。
想着,四爷便走到了长春宫宫前。
来到长春宫,四爷便想着跟兰琴唠唠家常,首先跟兰琴说起便是求富,“琴儿,钮钴禄氏家可真是朕的贵人啊,先是有你常伴朕左右,风雨无阻,再是你那弟弟求富,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此次审理弘时,他尚且能做到不偏颇,不带私人恩怨。当初交由他审理时,朕确实还有过一丝担忧,毕竟那乌拉那拉氏平日里这般待你,弘时素日里有目中无人。可这求富没有辜负朕的期望。”四爷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兰琴的手道。
兰琴也感慨,这个弟弟虽然与自己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的确很有才干,也是皇上一路栽培,这才让他有了今日的地位,于是对四爷说,“皇上这是哪里话?为后宫嫔妃的,理应常侍奉在君王身侧,为朝堂大臣的,理应替皇上排忧解难,这些都是臣妾和臣妾的弟弟理应该尽到的责任。”说着兰琴顿了顿,“况且皇上恩重如山,求富还全仰仗着皇上您的提拔,才有今时今日之地位,他定然是不敢辜负皇上您的。”
四爷听兰琴这么说,一想到自己这个福泽万千的皇帝,可是此刻不得不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不然与国法不容,便不由得神色变得有些暗淡,说,“朕这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罢了,说到底,还是求富乃国之栋梁。”
兰琴见四爷神色之间颇有些暗淡,心里明白这是为弘时的事情难受,便问道:“二皇子的事情,皇上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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