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如同春雷炸响,轰然闯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在场众人都是经验丰富,甚至也有不少幸运杀过衣卒尔的人。只听这声咆哮,他们纷纷色变,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衣卒尔果然变强了。
“联手对付它。”博雅急得嗓子都冒烟了,率先持盾迎向衣卒尔:“冰系法师联手拖住它。圣骑士,跟我上去挡住。”
这一番话骤然像是指路明灯,几个队伍中的那些冰系法师以及圣骑士们下意识的就按照博雅的指令开始了行动。
刹那间,三个冰封球以及十几个暴风雨瞬间笼罩了方圆一百多米的区域,牢牢挡在了狂奔而来的衣卒尔面前。
又是一声咆哮,衣卒尔完全无视铺天盖地而来的冰棱以及冰雪冰雹,强势的大步奔来。博雅一见,马上一声暴喝,发动了冲锋。
“冲锋。”
盾牌周边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白光,挟裹着博雅直直撞向衣卒尔。他的举动顿时引发了其他圣骑士的血性,纷纷发动冲锋,紧跟其后撞了上去。
砰。
博雅率先撞上了衣卒尔,然后……然后飞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队长,必须守护每一个队员。因此他的技能加点也偏重于光环辅助,冲锋等级并不高,只有一级而已。平时也只拿来当作补位或是救援的位移技。
区区一级冲锋,撞上衣卒尔,就差不多和挠个痒痒一样。衣卒尔只是速度略减,身子晃一晃,然后照旧扑向眼前这些人类职业者。
砰……砰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其他十几个圣骑士也纷纷杀到,悍不畏死的迎面接连撞上冲势极猛的衣卒尔。一个低等级冲锋无法阻止衣卒尔,但是十几个圣骑士合力发动冲锋,其中不乏专修冲锋的圣骑士,硬是让衣卒尔当场脚下一滑,狼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目睹博雅挺身而出,仍然和以前一模一样,法德的眼中多出了几分复杂。少顷,他恨恨骂道:“博雅,你这个魂淡!”
话音未落,法德抬手一指,正从地上爬起来的衣卒尔头顶上赫然多出了幽蓝色的光芒。兰武在后面看到,不由得一讶。
“原来这个法德是诅咒系死灵法师。”
兰武恍然,不由得笑了笑。前队长博雅是辅助系的圣骑士。这个法德自立门户后居然也是纯辅助系的死灵法师。这么看来,他受博雅的影响很大呀。
衰老是诅咒系死灵法师常用的诅咒技能,可以使目标的速度,伤害以及物理抗性减少50%。这是一个相当牛逼的技能。
法德的出手顿时惊醒了其他看傻了眼的人。一时间人人争相出手。德鲁伊的元素技能,野蛮人的呐喊系技能,以及亚马逊的弓箭系技能等等瞬间吞噬了衣卒尔。
吼!
一声充满暴戾的咆哮从光影中传出,衣卒尔疯狂的冲杀出来,抡起长达两米的大刀看也不看的一记横扫,将那十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圣骑士笼罩在内。
一众圣骑士顿时叫苦不迭。刚才的冲锋倒是阻止了衣卒尔的冲势。可他们也受到了沉重的反震力,一个个都还没缓过气来。面对衣卒尔横扫而来的巨刃,他们面如死灰,竭尽全力提起盾牌挡在身侧,只求能逃过致命伤。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蒙上了一层淡淡白光的人影突然从侧面冲来,狠狠撞在巨刃之上。只听得咣的一声。那个人再次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了一口血雾。不过被挡了这么一挡,巨刃的力道大减,抡飞了最近的两个圣骑士便已力竭。
“博雅。”维娜急了,法杖一指,发出一个冰封球来。
硕大的冰封球急速旋转,迸发出道道冰棱,强势的撞上了衣卒尔的正面。砰的一声,冰封球撞得粉碎,衣卒尔也晃了两晃,不得不重新找回重心。
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圣骑士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两三人一个,抓起昏死过去的博雅等人拔腿就往后面逃去。
“冰系法师殿后,其他人快撤!”兰武目睹第一次交锋就让衣卒尔占得完全上风,马上扬声叫喊起来。最后一个音调刚刚出口,他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衣卒尔身旁不到两米的地方。
“兰武!”沃罗德眼尖,看到兰武奋不顾身对上了衣卒尔,心里顿时一惊。兰武很强,他知道。可衣卒尔太强大了。就算是神恩者也没法取胜吧。
法德等人更是惊呆了。所有人愣愣的望着突然出现在衣卒尔身边的那个男人,心头百味横陈。法师不是该在其他人的保护下充当好移动炮台就行了吗?
又是一声暴戾的咆哮。衣卒尔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孱弱人类同样感到愤怒。寒光一闪,差不多可以当床的巨刃高高扬起,倏然化作一道白光,直接斩向兰武的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得又一声砰的一声轻响。兰武脚下骤然爆发出一圈惨白的电光,瞬间漫过衣卒尔全身。刹那间,痛苦的咆哮响作一片,衣卒尔诺大的身躯滞了一滞。
静态力场,法师的神技之一。
这个蛮不讲理的电系技能在此时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变异后的衣卒尔生命极高,骤然被削减四分之一的生命,哪怕它以强横的身躯著称,也有点吃不消。身形不由自主的受到了影响。这一刀就这么诡异的减速,减速,最后像是赶苍蝇似的掠过空无一人的虚空。
“没法好好玩耍了。”兰武倏地出现在三十米外,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衣卒尔。他完全没有想到受到了衰老诅咒以及冰冻效果的衣卒尔攻击速度居然还这么快。只差那么一点就来不及发动传送逃跑了。
他也是没法。想来想去,要拉住衣卒尔的仇恨,也只有静态力场这个神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如今还没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小护身符加持到巨战法杖之上。静态力场还只是区区的一级。
一级的静态力场倒是不影响最终给予目标的伤害,可范围就差强人意了。他不得不冒险近身,赌博似的给予衣卒尔沉重一击。他现在是打死都不想再玩一次心跳了。
果然如他所料,衣卒尔的仇恨立马转到了他一个人的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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