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枫是个全才,什么都会,都是拔尖的。
他动手设计自然好,毕竟他在云厦市也颇有威名。
云厦市里,谁都知道韩家有个天才。
我点头应下:“行,细节你和我爸爸沟通,但是你不能带太强烈的个人感情,到时候卖不出去……”
韩子枫浅笑着:“放心,一定能卖出去,卖不出去我买。”
我和韩子枫谈笑风生,到了七点。
七点后,他频繁接到电话,韩阿姨催他回家吃饭,说是那个世伯家的女儿,来他们作客。
天色渐渐黯淡,墓地一到晚上就格外的阴冷。
初冬寒风呼呼呼的刮着,就连守墓的老大爷,都频繁的催促,让我们早点回去,他好关门。
我把韩子枫先劝回去,他一步三回头的告诉我,等我回来后一定给他打电话。
韩子枫走后,守墓的大爷,把头顶盖住眼睛的毡帽,往脑袋后面一扶,露出两个大眼框,眼珠子很有神采的朝我打量。
“大姑娘啊,你咋还不走呢,这大冷天的,你走了大爷我好关门。”
我没法走,还得到晚上八点。
不得已,我把包打开拿出皮夹,从里面拿出几百块钱,塞给大爷:“大爷,我可能要等到八点,要不您先把门锁上?”
“胡说八道啥,你怎么能把你一个大活人锁在里面。”
我的钱,他看都没看一眼,倒是被我包里的鬼鞭给吸引。
“你包里啥玩意,能给我瞧瞧吗?”
我把鬼鞭递给他。
“嚯,这是好玩意啊,居然能把冥界十八层地狱的鬼鞭拿到,本事不小啊。”
我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说话。
“小姑娘,能送给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口回绝:“那可不行,我没东西护身。”
“大爷我给你几张符绿,在教你灭鬼的方法,很容易学。你要是觉得不值得,你在找我要回这鬼鞭,你要是值得,我继续教你……”
见我怔怔的看他,满脸的不相信,他指着山头上恬恬跪拜的哪座坟墓,说:“那只小鬼是你带来的把。”
“嗯,是!你看的见鬼?”我惊道。
“能在满山偏野的坟山里讨生活,鬼见多了,大爷我可稀罕你那鬼鞭了,抽起鬼来,简直太爽了,你就给我玩玩把。”
“不给!”
我和帝弑天虽在冷战中,但他送我的东西,我还是挺珍惜的。
“小姑娘,你还是不相信我有几分本事,我给你变个戏法。”
他拿出一张符录,然后迅速折叠成一只纸鹤,对我笑嘻嘻道:“你看,这只鹤,我让它飞,它就能飞……”
他一松手,那纸鹤落到地上,在地上幻化成真鹤。
翅膀噗哧噗哧的拍打,拍打几下就飞走了。
我眼睁睁的看它在我面前消失,叹为观止。
可是,我还是不信,我知道有一种就障眼法的,专门骗人的。
“你不信啊,行。”
大爷伸出手,飞到天空的仙鹤,拍打翅膀又飞回来,落到大爷的手上。
大爷还笑呵呵的跟我说:“你过来摸摸,是不是真的?”
仙鹤已收翅膀,孤鹜站在大爷的手心,两只眼睛不屑的看我。
我走过去,伸出食指出摸了摸它的身体,软绵绵毛茸茸的。
那触感是真实的,像乡下外公家里养的鹅。
那娥,我还亲自抱过。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睛再看仙鹤,就像看见外星飞蝶一般。
收回手指,大爷乐呵呵念叨听不懂的口诀,然后说了一句收,仙鹤立即变成了符,折叠成鹤的模样,躺在他手心。
对此,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大爷。
高人哪!
他头戴军毡帽,穿着军大衣,很长到膝盖的那种,大衣很旧。
下身是黑绒裤子,穿着厚重棉鞋,脸色有些黑,常年风吹日晒雨打,刻满皱纹,五十岁的样子,跟农村常见的老大爷一样。
他手指了指山头上跪着哭泣的恬恬:“小姑娘,你那只小鬼可不简单哪,心思很多,能离的远点就离远点。”
“你说恬恬?”
我看看恬恬,又看看老大爷,有点懵了。
“她在哭坟,但是那座坟里是空的,根本没有埋死人,我没记错的话,三前年埋的,然后没有人来探视过。”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折叠的小黑皮本子,翻了翻。
“哦,对了,我没记错……你看。”
他递过来给我看!
小黑皮本子上,上面黑色字迹苍劲有力的写:西三区,第54号,王欣,女,XX年XX月XX日出生。
入土时间正是三年前,墓穴空置。
入土时家属称为了吉时先埋,等三个月后尸体在入俭。
老大爷解释说:“这里几千坟墓,就属王欣的最奇怪,所以我就留了心眼。”
我夺过他的小本子,一张张的翻,翻开所有页面。
上面每个人都清楚的写着埋葬时间,性名,性别,出生年月日,登记的井井有条。
我顿时更懵了。
把手上的鬼鞭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我打电话给小夏,当时他在开车,接到我电话的时候还有些生闷气。
我顾不上许多,问他:“小夏,你帮我查一下,公安局系统里有没有叫王欣的女人,45岁。还有,身份可能是王枭的前妻。”
小夏把车子停了,声音大了一倍:“王枭,今天死的特别惨的那个,内脏都被挖空?”
“对,对……你先帮我找找王欣,把资料发给我,越快越好,七点半之前。”
“行,挂电话了,我打电话给老头。”
老大爷嘿嘿的捡起地上的鬼鞭就耍了起来。
鬼鞭在他手上,耍的栩栩如风,每甩出去一下,鞭子都带细小的电光,甩的响声很大,在黯夜里很显眼。
在我手上,这鞭子就是一普通的鞭。
在他手上,威力强大了几百倍。
看他架势,十足的练家子,
见我看他甩鞭子,他停下来,把鞭子递给我:“喏,拿着,你不同意我不会拿走你鞭子,虽然我喜欢的紧。不然这样,你我挺有缘分,你当我徒弟吧……”
我当他徒弟?
这老大爷收徒弟也太随便了把,逮住个就收。
“你放心,我还没收过徒弟,你是第一个,而且啊,刚才咋们说的话她都听不见,我帮你挡住了。”
大爷神秘兮兮的山头上一瞄。
我顺眼看过去。
恬恬跪在地上,背很直,耳朵动了动,不像在哭,而是注意力放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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