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我身边飘起来,连忙给我解释说:“不是的,姐姐,你知道医院里盯着蛇妖的那只女鬼吗?”
我点头。
那张掺目忍睹的脸,至今还深深的印在我大脑中。
那女子也是可怜人。
“那个女鬼就是我救下来的,在泰国乡下的一个妓~院里救的,她从房间离开后,就通知我了这件事,她说你有两个强大鬼侍卫,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你。”
女鬼是黛黛救下的,我还是有点吃惊。
“那女鬼是你救的?
恬恬点头:“是的,我一段时间里不怎么听话,到处乱窜,全世界寻找强大的阴魂吞噬,女鬼太弱,也太可怜,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不算太坏。
如此,我倒是有点想搏一把,相信她一回。
我问她:“你有什么办法把我带出去?“
恬恬飘到我身边,趴在我肩膀上,小脸皱成一团,陷入深思。
一时间,我们都陷入安静。
我向她提议:“不如,你帮我找到焰夜和慕白,让他们帮忙可好?”
“姐姐,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你怎么办?”
我摇头说:“不会,你帮我带几缕发丝回去给他们,他们就会相信了。”
恬恬还是拒绝了我提议,摇头说:“姐姐,鬼的心思你不懂,很复杂,黛黛出现,带有强大的鬼婴之气,那两个侍卫未必没有察觉,但是他们却没阻止,你别问我如何知道,那女鬼都说了,你的休息间没有剧烈打斗痕迹,这不正常。”
“还有,你出事一天一夜了,鬼王大人还在阴岐山守关,按照他以往性格,恐怕抛下千军万马,也会独自来寻你了。”
是,恬恬说的没错,这些蛛丝马迹都是有迹可循,令人怀疑。
帝弑天身边的人,并不是每个都可信。
难怪他不带我回冥界。
冥界乃至他的冥殿也很不太平!
可终归到底,又饶了回去,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而我要如何才能出去?
想到这个问题,就连恬恬也叹气了,她过了两三分钟,才幽幽的说:“姐姐,如果只是你的魂魄,我可以从梦中把你带走,可光带魂魄不行,你会死的。”
我也犯难了,司九樱的那个地牢,像是最森严的牢房。
而我手臂锁着铁链,外面牢笼还上锁,除去这两道关卡,还有一道大铁门才能出牢房。
牢房外面,很多鬼魂守门,我插翅难飞。
我把自己身处环境告诉恬恬,她当机立断,就说出我准确的方位,是在大祭司殿的地牢三层。
“姐姐,大祭司殿的下面三层地牢是守备最森严的,要想从下面出来,必须经过三道关卡,雷电祭场,火海祭场,沸汤祭场……这三道关卡不管是哪一道,都是凡人不能承受的,我跟在大祭司身边千年,也就下过一次二层,二层关押的都是必死的重刑犯,三层空置多年,你是我第一个听说的犯人。”
听见她这么说,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雷电,火海,沸汤……光从字面上就感觉压力甚大。
恐怕用来防备有强大的阴魂厉鬼,像我这样的凡人,要从下面出去,恐怕会渣都不剩下。
怎么办?
我瞬间哀伤了。
“姐姐,你不要担心,幸亏你被关押在地牢三层,当初为主人在祭祀殿下面建造地牢的工匠,他们一个都没活着出来,那群鬼魂,生前都是建筑师,有的为皇帝设计过陵墓,有的建筑过皇宫,凡间的牢房都是他们设计建筑的。”
恬恬话音一转,说:“如此,那他们定会在地牢三层留下秘密通道,当初他们死时,就是因为给皇帝建筑陵墓,堵死在陵墓内,同样的错误他们不会犯下第二次,我想办法在祭祀殿附近寻找入口,姐姐,你在一天之内,要把手腕上的铁链打开,从牢笼和牢房里面出来,我再用两天时间把你从地牢里带出来。”
“那加起来,我们只有三天时间?”
我问恬恬!
“是的,从你清醒的一刻起,大祭司的习惯,只有三天的耐心,三天后你要是不交出双龙玉佩,他就会用刑折磨你,就是千年以上的厉鬼都受不了,你是凡人体魄,会受不住的。”
她慎重的说:“姐姐,你一定要想办法出地牢,一二层的牢房,每层牢房有上百间,每一间气息隐匿,我感受不到你的磁场和气息,找起很难,别没寻到你人先暴露了。”
我点点头:“我想办法出房间。”
牢笼的钥匙黛黛身上就有。
我怎么才能拿到。
锁在手腕上的铁链,想办法解开。
这时,恬恬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塞到我手心:“姐姐,这是浸泡过三天三夜黑狗血,爆晒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匕首,一般的鬼魂不敢靠近,你先用它防身。”
放置在我们面前的灯笼,光线越来越微弱,她站起来说:“姐姐,我的鬼气快支撑不起入梦了,我要走了,你先想办法出牢房,实在出不来,盒子里有我的贴身衣物,我想办法来寻你。”
我站起来,对恬恬说:“我会想办法出去的,你先找到入口。”
“姐姐,要是我两天之内没进来,说明还没找到入口,你威胁黛黛放你出去,虽她未必会帮忙,但,这是下下策。”
我点点头:“嗯!”
她提起灯笼,清澈的大眼担忧的看我:“姐姐,我走了!”
“好。”
她拿灯笼往来时的路飘去,走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身形飘忽,越来越单薄。
此次,耗费了她不少鬼气。
待她走远后,形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黯淡旷野中。
我在原地,又一次陷入了黑色混沌中。
我闭上双眼,屏气敛神,强迫自己醒过来。
“宁玉,醒过来……醒!”
我猛睁开眼睛,借牢房内昏暗的光想,看见天顶的牢笼铁柱子。
手指颤了颤,抖了几下,身体恢复,脑子清醒。
一醒过来,手臂钻心疼痛袭来,疼的我直冒冷汗。
我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发白,咬牙忍着疼痛。
我的动作,牵扯挂在床头的铁链,发出阵阵响声。
咯吱……
一个小鬼,大概四五岁的样子,从外面伸出一个头来看我一眼,我咧嘴呼痛,对那小鬼说:“叫黛黛过来,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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