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沉吟一会,自己与刘璋阳平关大战,虽然自己大败,虽然刘璋卑鄙无耻,但是自己从心里,还是佩服这个打败自己的人的,现在知道父亲的仇与韩遂无关,那更怪不到作为敌对的刘璋头上。
马超一拍桌子:“好,我马超,就跟随蜀候了,现在一切听从先生定夺。”
…………
庞统来到张飞驻守的南山大营。
大营中,两员武将跪在张飞床榻前,噤若寒蝉,正是徐虎张茂,张飞手拿一根长鞭,豹眼圆睁。
“你们两个废物,赶快去给我找酒喝,要不然我打死你们。”
“三将军饶命啊,军师下达了禁酒令,不能违抗啊。”张茂浑身筛糠,颤抖着道。
“他自己喝得,我喝不得?”
“张将军刚刚受伤,不能饮……”
“你说什么?”
张飞怒视徐虎,大怒:“你再说一遍,我打死你。”自被好厉害莫名其妙打成重伤以后,张飞就莫名烦躁,心中一股无名之火乱窜。
张飞想的是,如果堂堂正正打败自己,自己一定心服口服,可是当夜自己一时大意,一下被好厉害打下马,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砸飞。
丢尽颜面,威风扫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可气的是,自己想报仇,躺在床上几天爬不起来,现在勉强能动弹了,可是与川军的决战就在三日后,自己别说报仇,连决战都参加不了。
作为一个战狂,张飞怎能不怒?怎能不火?火了怎么能不喝酒?火了还不能喝酒,怎么能不更火?心中焦躁的烈火熊熊燃烧。
“啪。”
“啪。”
张飞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徐虎张茂身上,鞭子猛地打在两人身上,衣服上印出道道血痕。
“三将军饶命啊。”两人被打的受不了,连连磕头。
“还敢叫饶命,我张飞最恨的就是软骨头。我打死你,打死你……恩?还敢躲。”
张飞对着爬走的徐虎脑袋猛抽下去,“啪”的一声,徐虎只感觉金星乱冒,一下子倒了下去。奄奄一息。张飞犹不放过,提起鞭子猛抽,看的张茂阵阵心惊,心中又庆幸打的不是自己。
“赶快去给我拿酒。迟了半点,我打死你们。”张飞怒吼一声。
“是是是。”张茂连连叩头应承,扶着奄奄一息的徐虎就要出门。
“什么惹三将军如此生气啊?”庞统拎着三坛酒,笑吟吟地走进营帐。
“军师,军师。你来得正好。”徐虎张茂如蒙救星,连忙上前。
“军师,你来得正好,帮我们劝劝三将军吧,他非要喝酒。”
张茂徐虎害怕鞭打,只能去拿酒,可是拿酒就是违反了军令,张飞是上将军,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俩。
拿酒就要领军法。不拿酒现在就得被打死,心中忐忑,这时看到庞统,两人顿时一块大石落地,要是有庞统来劝。张飞听了,两人免遭军法,张飞不听,火也发在庞统身上。
“先生。你来了啊。”张飞头瞥到一边,说实话。张飞不喜欢庞统,庞统每天不干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张飞看来,就不是个爽快人,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要不是刘备很尊重庞统,庞统连那一声“先生”都懒得叫。
“喝酒,多大个事,来来来,张将军,我这不给你带好酒来了,上好的衡水啊。”庞统提起三坛酒走向张飞。
徐虎张茂都惊讶地看着庞统,张飞也讶异万分,直感觉这庞统开窍了,阳光了,善良了,圣母玛利亚附身了,愣了三秒,兴奋大笑,一双大手急搓,酒虫已经急不可耐。
“军师,不可啊,张将军身上有伤,诸葛军师吩咐过……”
“娘的……”张飞大怒,提起长鞭就向张茂徐虎甩了过去,“有伤,有伤怎么了?喝酒是养伤的,你们两个腌臜货懂个球,蠢货,死物,你们成心想让本将军死吗?”
“三将军好了,好了,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庞统忙劝。
“滚出去。”张飞余怒未消地道,接着笑眯眯地接过庞统手上酒坛,闻了一下,舒畅地吐了一口气。
“真香啊,好几天没喝酒了,庞军师,庞先生,你真是俺张飞的恩人啊。”
衡水是汉武帝时期所产,是大汉有名的烈酒,窖藏之后,纯香扑鼻,应该是汉朝度数最高,最香烈的酒了。
张飞拿起酒坛兴奋猛灌,肚腹鼓起来,酒精随着血液传遍全身,被好厉害重锤击成重伤的身体,随着酒精的流入隐隐发疼,可是数天没饮酒突然灌入衡水烈酒带来的爽感,让那些疼痛完全不值一提。
张飞兴奋地喝完三坛酒,已经醉的晕晕乎乎,庞统以为低估了张飞的酒量,叫徐虎张茂又拿了两坛来,张飞还没喝,就倒在了床榻上,酒坛摔在地上,嘴角吐出一些血丝,那是受伤的内俯被酒精撑出血液。
张飞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你们干什么?马将军,这里是粮草大营,没有张将军允许,不能进入。”
一名将领冲进营帐:“报,马超带人闯营,请上将军定夺。”
“三将军睡着了。”庞统对将领道:“叫马超带人进来,那是奉令查哨的,今夜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实际上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但是能少一点周折,何乐而不为,听着外面马氏西凉军的声音响起,庞统取下挂在墙上的张飞佩剑,看了张飞一眼。
“张飞,我知道你宁愿死在战场上,可是你是蜀候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庞统拔出剑,一剑向张飞喉咙砍下,庞统力气不够,只砍入三分之一,张飞突然睁眼,看到了庞统,随即眼光黯然。倒了下去。
庞统提着张飞的脑袋走出营帐,扔在凉军将士眼前,张飞双眼圆睁,南山大营的凉军将士满面惊骇,如坠梦中。惊惧地盯着那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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