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事情，在汤小妹看来时间很久，在别人看来却只是一瞬间，所以没有人发现异常，看到汤小妹去追聂祀，在半路中倒了下来，只以为她是单纯的摔倒了。

等聂祀的身影离开了聂宅，聂老爷子看着地上的汤小妹，道：“事已至此，那孩子你是要带回去，还是要摔死，都是你汤家的事情了。”转头看向聂管家，聂管家颔首，走到柳妈的房门前，将柳妈叫出来。

孩子递还给了汤小妹，汤小妹木然的接过孩子，也不知道是已经吓傻了，还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全部暴露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抱着孩子从聂宅出来，汤子扬的车子就在门口等着她。

“姐，回去吧。”汤子扬道。

汤小妹默默的点头，眼泪湿了面容，在上车前，她最后看了身后大门敞开的聂宅一眼，眼中有着悲愤，可是一想到刚刚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她心中又有些发毛，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汤家人走了后，聂老爷子也累了，可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边低垂着头的聂远，哼声道：“你跟我到书房来。”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聂远走出来时，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里带着痛苦也与悔意。

很多年前，他一直觉得聂老爷子不喜欢他，因为他不够聪明，也不够能干，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聂老爷子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是最多的，而他为了那么一个女人，竟然伤了自己的亲人那么多次。

悔啊，痛啊，一切情绪交织在一起，将这个男人彻底打击到了，就像是一个本来精神饱满的人，突然被抽去了精气神……

——

回去的路上，聂祀开车，聂幺幺坐在副驾驶座上，摆着已经长了一点点小绒毛的尾巴瞅着外面，外面万家灯火，颜色各不相同，一闪一闪的很漂亮，她看得津津有味。

聂祀貌似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问道：“猫猫，刚刚你做了什么？”

别人看不出来，他却可以看出来，那汤小妹明显是被什么定住了，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除了这只小精怪不会有别人。

“吱吱吱……”她要打四四，猫猫生气。

小家伙晃晃尾巴，转回小身子，气呼呼的吱吱叫。

聂祀闻言，心里有些暖暖的，他抽出一只手，摸摸它的小脑袋，表示赞赏，又接着问道：“那猫猫怎么让她不动的？”

“吱吱吱？”猫猫没有不让她动，猫猫生气。

聂祀皱眉，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将小家伙抱到身前，认真的看着她：“你什么都没有做？”

“吱吱吱。”聂幺幺点头，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聂祀狐疑，这就奇怪了，不是她做的，还能有谁？

将聂幺幺又放回原位，聂祀启动车子，继续在路上滑行，可是脑子里却在想着之前的事情，可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看着旁边始终懵懵懂懂的小狐狸，他也只能打消继续询问的念头，问她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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