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令也有些愕然,和其他高级官员们一样,不可思议地望着楚云升,仿佛像是见到外星人一样,在场的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一镜大师提及自己的老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楚云升承认对祝熙瑞特意找来对付自己的老头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什么好语气,实事求是地回应道。
老头情绪很jī动,脸皮子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光,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jī动了,是这样,在金陵大学和您交过手的那位白衣剑客,是我当年的恩师。若非有恩师出手,我早已暴尸街头,更不可能有幸聆听恩师教诲,只可惜我蠢笨不堪,恩师实在忍无可忍……如今我只求再见恩师一面,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成全?”
楚云升丈二的和尚mō不着头脑,诧异道:“他是你师傅?他好像没跟说过他收过什么徒弟,就一个人到处瞎晃dàng到现在。”
这一下,旁边的高级大官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感情那白衣, 剑客居然是一镜大师早年的恩师?那得多大的年纪了?莫不成了妖怪!难怪姓楚的年轻人一开始就好大口气,连评价一镜大师口中的“恩师”都是一般般的“瞎晃dàng”!
祝熙瑞更是眼前差点一黑,殚精极虑找来一镜大师,为的就是在不让目前奇人乱出的形势影响了军区的判断,却压根没想到从来都不轻易出面的一镜大师爽快答应的背后·原来是因为白衣剑客的缘故。
在楚云升说完后,一镜大师满脸的羞愧道:“我自幼资质卑劣,而恩师是天纵奇才,他老人家岂能收我这种不堪入目的弟子?实在不敢玷污恩师名誉!只是shì奉恩师多年,受恩师教诲,内心敬仰万分而已!”
老者说的越恭敬越真诚,周围的高级官员越是傻眼,至今为止,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评价过一镜大师资质卑劣!开玩笑·要是他老人家卑劣,这世上还有几人不卑劣?那白衣剑客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如此优秀智慧的一镜大师在他的眼里也是笨蛋一个!?
就连楚云升都有点“同情”这老头了,至于么?那老不死的老妖怪大概也就教你认认字,最多再把他那些乱七八糟未成形的理论瞎说一通而已。
一镜大师不顾周围人的集体错乱,仍诚挚地恳求道:“小兄弟,恩师还在南京吗?他老人家如果不想见过我也没关系,我就去他住的地方附近拜一拜,绝不打扰恩师,可以么?”
楚云升终于受不了了,清楚地说道:“第一·他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所以不要再问我
第二,我看他也不像是什么为人师表的人,而且他的样貌看起来比你……你们要站到一起,见还不如不见。第三,如果你觉得欠他什么恩情,不如还给我得了,你所谓的恩师他自己都说欠我老祖宗太多,你替我做一件事·就当帮你恩师还债了,以后你和他,他和我·大家三清,各自自在!”
方柏潇和祝熙瑞都同时瞪大了眼睛,他们心里都万分的清楚楚云升想要一镜大师替他做什么事情,但谁也没想到事情既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不行,不行!”
一镜大师连连摇手,示意不妥,令祝熙瑞暗暗松了一口,但他还没来得及松完·就听到一镜大师又说道:“恩情就是恩情·一辈子也不能忘记!还有,恩师的确提过曾有亏于一位挚友·每次提及要么喝的伶仃大醉,要么泣不成声甚至自残身体·如果您真是那人之后,我愿为恩师弥补愧疚。”
楚云升看了郁闷不已的祝熙瑞父女一眼,转头道:“那就行了,司令,带上一镜大师,这下我们可以谈了吧?”
陈司令尚未点头,祝熙瑞突然走上前,拦住一镜大师说道:“大师,我知道您寻师心切,但情报上显示楚云升也只是和白衣剑客交过手而已,并无其他深交,他所说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无法证实,千万不能上当!”
对啊,没人知道白衣剑客究竟和楚云升在图书馆里说了什么,楚云升要瞎编,谁也不知道!众官员们,尤其是守南京派,纷纷点头称是。
一镜大师却摇头道:“他身上的气息和恩师颇为相似,我是不会认错的。”
祝熙瑞立即反驳道:“气息相似未必是一路之人,要不然怎么能打起来呢?他们相互说不定还是敌人!大师,我知道您是关心则乱,我认为在没有更充足的证据前,楚云升说的话,不能采信!”
祝熙瑞又说到点子上了,守南京派的军官纷纷赞同,认为一镜大师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唯一的原因大概就是心乱了。
一镜大师微微一笑,眼神安抚了祝熙瑞,道:“祝将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然后他转首望向楚云升,客气地说道:“小兄弟,我曾有缘见过恩师口中挚友的画像,是恩师亲手所绘,是否可以借助您手掌一观,是真是假,在下一看便知?”
“有这么厉害?”楚云升微微吃惊,本不想给他看的,但转念又想,白衣人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自己也闹不明白,如今让他的“徒弟”一看不就知道了?
如果一镜老头通过某种特别的办法能看出确有其事,那么白衣人所说可信度急剧上升,或许值得一信;如果一镜老头否认自己的身份,那要么说明老头技艺不精,要么说明白衣人说的全是鬼话,“挚友”或许真有,但不一定是自己的祖先。
不过,看这老头信心满满的样子·似乎对他的“技术”很有把握,那就姑且让他一看吧。
楚云升顺手将右手掌摊开,伸了出去,一镜老头上前半步,同样也是伸手在楚云升手面上轻轻拂过。
但就在拂过的一刹间,楚云升感觉到一股柔和的能量侵入手掌,而一镜大师则脸sè瞬间剧变!
“楚小兄弟,能否再看看您的左手?”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镜大师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有些颤抖·还有些尖锐,像是拼命地压制着什么,比之前寻师的时候更为jī动,更让人心惊胆颤!
楚云升皱了皱眉头,不大愿意了,老头手上的能量虽然柔和,但让他感到不舒服,似乎让他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为避免出事,他不想再“冒险”。
他不动·一镜大师只能焦急的等待,每一秒钟都像是某种煎熬!
大约只过了十七八秒钟,周围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凝重,终于有人等不及了,怒道:“楚云升,我家师公是什么身份的人!替你观手你可知道是多少人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别不知道好歹—
说话的是陪同一镜大师来参加宴会的一个年轻人,眉清目秀,大概被恭维习惯了,从来没见过一镜大师如此“低声下气”过·肚子里只怕聚集了一堆的怨气,正要发泄出来。
却听到一镜大师转头一声暴喝:“闭嘴!”
八十多岁的老头竟然还能有如此之高的音量,令楚云升吃惊不小·暗中更加戒备起来,那眉清目秀年轻人的狂妄言语刺jī不了他的神经,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楚云升养成只对具备威胁能力的目标警惕,而不会分心对无威胁的人浪费注意力。
“小兄弟,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一镜大师抱歉的说道,但明显的能听出他语气中急切,似乎在拼命地压抑着某种情绪:“在下才疏学浅,的确需要看完您的双手才能判断是否属实·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属实,我愿意尽本人最大的努力帮助你想要做的任何事。”
楚云升面sè微沉·目光凝聚成一条利剑,盯在老头的脸上·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老头可能在说谎!但他为什么要说谎?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如此大的反应,以致老头的情绪都快要溢出双目了!?
是和白衣人有关,还是和自己有关?似乎蕴藏着巨大的秘密!
楚云升决定试一试,明知道老头心中有鬼,也想试一试,因为他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一个了解一些谜团的机会也说不定。
“我可以给你看左手。”楚云升顿了顿,盯着老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加重语气说道:“但不管你看出了什么,都不准说出来,如果你敢泄lù出去半个字,我要你的命!”
话音落下,在场的诸位高级军官以及政府大员们只觉得脑门后面yīn风阵阵,不寒而栗。
**luǒ的威胁,**luǒ的恐吓,还是对一镜大师这样的高人,但听在耳朵里,却又像是真的会发生一样实际,谁也无法怀疑这个年轻人真的会当场杀人!
“可以!”
一镜大师似乎极为艰难地作出决定,像是全都豁出去了一般。
楚云升做好战斗的准备,一边暗中调动物纳符中的斗篷战衣与火焰长刀,一边缓缓仲出左手。
一镜大师极为慎重的再次从楚云升的手掌上拂过,和上次一样……
那股柔和的能量再次从手掌面上侵入,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楚云升紧紧地盯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调集身体内的本体元气准备阻击这股柔和能量的入侵。
于此同时,大量武装整齐的士兵悄悄进入大厅,荷枪实弹地封锁住各个位置,大量军中顶级狙击手也纷纷赶赴位置。
突然,老头猛地抬起头,直视楚云升的双眼,锐厉道:“你没有生命!你本该死了,为什么还活着!?”
楚云升双眼顿时yīn沉,已经在拔刀了!
这时,手掌完全拂过,老头脸sè再次jī变,手指颤抖,满眼惊骇yù绝的失声高亢道:“你,你不是死了,你压根就没有生命痕迹线!你不应该出生!你一出世就应该要掐死!你没有灵hún!你究竟是谁!?”
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高亢,脸部更是扭曲不堪,十分狰狞和吓人。
陈司令等人都被惊住了,和老头一起来的年轻人也被吓着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忽然跳起来大声嘶叫道:“是那个预言,预言要成真了!快杀了他,快,快杀了,他是恶魔,是恶鬼,来自地狱的魔鬼,快杀了他!!!”
今天的第一更,努力恢复到一天两更的状态。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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