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的举动震惊了倾蓝跟院长。
但见她冷着脸,谁也不看,倔强中透着不卑不亢的情绪,转身朝着住院楼门口的方向去。
仿佛,真的毫无留恋了。
倾蓝稳了两秒,迅速上前:“苗医生,我无意与你过不去,而是我外婆现在的情况……”
“苗淼!你别忘了你来我们医院实习,是签了合同的!如果你单方面不干了,可想好了违约金?”
院长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道。
苗淼整个人将应在原地。
她只记得当初很愉快地签了实习合同,想着自己即便是实习,也是受劳动法保护的大人了。
可如今……
她差点忘了不论什么法律,义务跟责任都是相互的。
咬着唇,她愤愤不平地望着院长:“你们……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苗淼,你要清楚,不管是什么工作岗位,都要听从上面的安排。
你在超市上班也好,在公司上班也好,在学校上班也好,包括医院……各行各业,如果领导让你干什么,你跟领导作对,那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捣蛋的?
哪个单位还好用你?
脾气跟大小姐一样,难不成工作交代给你了,还要看你的脸色?
还要按你的喜好?”
院长说完,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要么听从医院安排,去王府出差三天!
要么你自己出资,把我们医院买下了,我给你打工,你爱干嘛干嘛!
要么,你赔钱混蛋,对于你的职业道德跟职业表现,我也会如实填写,如实反馈给相应的单位!”
苗淼还是怂了。
她哪里来的钱买医院?也没钱付违约金。
为了将来履历表能好看点,没有污点,她只能坐上倾蓝的车,跟他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发。
原本她还想会宿舍拿换洗衣服,结果倾蓝说她赶时间,让她直接去,还说衣服生活用品都是小事,管家会给她置办好的。
坐在车里,苗淼情绪不佳,有些委屈。
倾蓝看了她一眼。
她眼圈红红的,要哭不哭的。
他轻叹了一声:“可能你不愿意听,但是院长的话,很有道理。”
抵达王府。
当倾蓝领着苗淼回来的时候,掠影瞪大眼睛,没想到王爷真的把她请来了。
苗淼虽然有些倔强,但是对待患者始终尽心尽责。
瞧着蒋欣一连抄了那么多,她赶紧上前笑道:“奶奶,不写了,够多了。
我又来找您说话了呢,上次听您说,您跟爷爷的相遇过程,还没听完,就觉得好感动哦!
您再给我讲讲呗。”
蒋欣抬头望着她,笑了:“是你呀,你上次给我设计的衣服,漂亮,倾蓝拿给我了。
你怎么又来了?”
“外婆,”倾蓝上前道:“我要去B市出差,三天后就回来了。刚好苗小姐说这三天有时间。我就想着,那刚好,请她过来陪陪你。”
看着掠影已经将行李箱拿下来了,蒋欣笑了:“那好呀,我还挺喜欢跟苗小姐聊天的。”
倾蓝上前拥抱了蒋欣,在蒋欣脸颊上亲了一下。
蒋欣被逗笑了。
倾蓝临走前,再次感谢苗淼,也让管家一定好好照顾外婆,然后领着掠影乘车而去。
倾蓝前脚刚走,淅沥沥的雨,再次缠缠绵绵落了下来。
倾蓝抵达B市。
倪雅钧亲自过来接机,他还带了一队保镖,负责出行安全。
两人互相拥抱过,倾蓝笑了:“表叔这么忙还亲自过来,真是让侄子受宠若惊了呀!”
倪雅钧笑了:“迎接皇夫陛下,还有亲王殿下,都是我的荣幸呀!”
倾蓝微愣,笑着跟倪雅钧等人离开了。
其实这次过来,倾蓝也是觉得凌云国际不能一味地以传统方式生产丝绸布料,然后设计服装,生产服装这样。
为了扩大品牌影响力,他跟倪雅钧准备合作一次。
凌云国际最大的筹码是雪缎。
倪氏最大的资本是拥有目前宁国最纯熟的镶嵌工艺。
虽然歆旖珠宝在货源上已经占据最主要的市场份额,带给倪氏不小的冲击,但是,很多必须通过时间来检验沉淀的工艺,倪氏还是远在歆旖之上的。
于是,两人经过商量,想着制造出一批震惊世界的艺术品出来:珠宝雪缎。
世界在进步,新生的品牌力量如雨后春笋全冒了出来,他们也必须进步,必须守住前人打下的江山。
三天的时间里,倪雅钧跟倾蓝一起参观工厂,请了珠宝设计师跟珠宝工艺大师一起开会研究。
因为倾蓝本人就熟知雪缎的制作步骤与原理,这个核心机密向来只有凌云国际的传承者才能掌握。
所以倾蓝这次一个人在会议室里,跟倪雅钧他们探讨了三天三夜。
累了就在桌上,沙发上小憩,醒了随便洗漱一下接着来。
倪雅钧笑道:“这种情况估计我爷爷那辈试过,搞得跟企业垂死挣扎期间艰难创业一样。
我本人这样操劳,还真是第一次。”
有什么事,直接让子公司负责人跟进就行了。
轮不到他这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
倾蓝笑了:“各行各业之间竞争产生的压力,变成我们不愿意被淘汰的动力,拼搏创造出无限魅力,有这三个力,我们就成功了。”
倪雅钧说倾蓝太拼了,如果可以放宽时间,一个礼拜就挺好。
倾蓝却是无论如何放不下蒋欣。
这几天无论多忙,他都会给蒋欣打视频电话。
他知道慕天星也会打,而且凌冽还说,双休日带着慕天星跟嘟嘟回来小住两天。
所以倾蓝更想赶回去了。
三天后。
倪雅钧很高兴,机场送别倾蓝的时候还道:“谢谢你,我这三天过的特别充实。”
倾蓝笑了:“我回去之后,按照我们计划书上设计的那样,让人赶出料子送过来,给你们镶嵌。”
倪雅钧:“好!”
倾蓝是凌晨两点回到王府的。
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听管家认真汇报外婆这段时间各方面的状况。
上了楼,他轻手轻脚地开了外婆套房的门。
屋子里黑乎乎的,把倾蓝吓了一跳。
还记得外公刚过世的那几天,外婆说什么都不肯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环境里。
不敢开灯,怕吵了外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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