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二姑娘,三皇子已经从皇后那里听说太多她的坏话了。
只不过对于皇后的话,三皇子一向左耳进右耳出,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倒是因为“花二姑娘”这个名字在皇城中声名大噪,这个月太多次进出他的耳朵,让他轻易的记下来了。
如今,终于得见真容。
他背对着门,听到门响便回过头来。
只见落艳风华的少女抱着一只银白小狗,落入他的眼帘。
少女只是轻轻扫了他一眼,随意的坐到他的对面,低着头捋顺那小白狗的毛发。
“说吧。”
三皇子到底是三皇子,愣怔和惊讶的情绪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如常,微微行了男子礼平复下情绪便坐了回去。
“花二姑娘。”
月倾城终于抬起头,清美至极的气息扑面而来。
“代价。”她道。
三皇子道:“什么?”
月倾城屈指,轻轻扣着桌面。
“那些王爷来请我,都提出了各自会出的价,你出的价码又是什么?”
三皇子的视线落在她素净的手上,这个扣桌的动作与他母后真的很像,不过,却给人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笑了笑,道:“花二姑娘果然是爽快人,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多言语,反倒显得不实诚了。但凡叔伯们能出的价码,在下保证都能出得起,包括冶王叔。”
月倾城挑眉。
“你如此自信?不过,冶王还没来找我。”
三皇子拧眉的神态一瞬而过,他道:“明钧身体还未康复,怕是不能参与第二部分的试炼了。”
月倾城心里冷笑,问道:“倒是不知世子在试炼中遇到了什么事,竟然身受如此重伤。”
三皇子眯了眯眼。
“花二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明钧的伤势与我有关!”
嗯?
月倾城讶然的看着他,“哦?各中内情,冶王和世子俱都没有对我吐露,三皇子可愿坦诚心扉?”
这回,倒是轮到三皇子惊讶了。
她真的没有听说?
他静定的观察着月倾城,一时分不出少女所言是真是假,或者,是在试探他?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明钧与跃堂弟早就暗生龌龊,这事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在下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般儿戏,在皇族试炼中因为一点小摩擦就要打要杀。结果,明钧错手打死了跃堂弟!”
“我不过看了他一眼,他就心虚地跑进魂火中。魂火高温炙热,便是皇族血脉也不能久留。和跃堂弟一战中,明钧本就身受重伤,我怕他在魂火中再出现意外,就命人进去将他带出。情况紧急,或出手重了些,才致使他昏迷过去。”
这话,端得是天衣无缝。
月倾城轻轻扣着桌面,没想到,面前的青年居然有这等将白描黑的本事。
皇后可没有这样的头脑,也不知道他遗传了谁的智商。
月倾城淡淡的说道:“你口中的跃堂弟好歹也是一位世子,怎的,竟没有听说有人问责圣明钧?”
三皇子默叹。
“大概是有心人的挑拨,冶王叔一直以为明钧真是因我而受伤,故而多处与我母后心生嫌隙。”
“此事知情的只有我的人和明钧,我若禀明父王,又会另生事端,岂非在这段僵化的关系火上浇油?彼时明钧堂弟没有清醒,着实令人担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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