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很长,没多久,就看不到那群贵女了。
连亩成雪都在皇太子这里找了没脸,她们暂时不敢上来碰刺。
至少,今日不敢了。
得顾影自怜几日,养好心伤,才能重整旗鼓,上爱情的战场。
月倾城睨皇太子一眼,“表妹?嗯?”
皇太子冤枉。
“哪来的表妹?我适才那么说,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不然,真当他故意刺亩成雪吗?
亩成雪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也值当他浪费一二言语?
月倾城狐疑,“她为何称你表哥?总不能张口就来吧?”
皇太子道:“此话,说来就长了。”
月倾城说:“那就长话短说。”
皇太子搂过来,拍拍她的肩。
“她身上,或者说她的祖母,也就是亩公的发妻身上,流着第一任鬼帝,尤苍的血脉。”
月倾城一时,思绪有些乱了。
“听你的口气,你和鬼帝,不是尤苍的血脉?”
欸?
欸欸?
难道,她一直都会错意了么?
她以为,如今的鬼域皇室,便是当初尤苍被设计联姻,从而发展出来的后嗣。莫非,并不是?
鬼枭说:“不是,我父亲和尤苍,是出五服的远房亲戚。”
月倾城:“?”
鬼枭闷笑一声,“你猜猜,我父亲凭什么能登上帝位?”
这个凭什么,问的肯定是主要原因。
排除其他细节,月倾城说:“资质高?”
鬼枭摇头,“因为,我父亲长得和他像。”
目瞪口呆的月倾城:“……”
看脸!!!
所以,当今鬼帝靠着一张脸,完成登上高位,赢取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路路通?
月倾城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尤苍还挺能下决定的。”
扶桑和尤苍,前尘不提。
客官地说,尤苍自己,是有血脉后嗣的。
也就是说……
他有直系继承人。
哪怕将父母、妻子、儿女丢开,他还有数都数不尽的堂兄弟可选,偏偏,选了一个出五服的远方小子……
只因为一张脸。
月倾城讽刺道:“老了老了,他倒是会任性了。最该任性的时候,他……”
她说着,就顿住了。
实在是,索然无味。
再讨论当年的对错,已没有什么用。
就算在当时,也不是那么容易说清。
尤苍的发妻,也是联姻的牺牲品,怪她吗?
尤苍的父母不想被扶桑牵连,让家族跟着遭殃,给尤苍设局,怪他们吗?
月倾城冷声评价,“算了,他高兴就好。”
鬼枭说:“当然要他高兴才好,不然,我怎么遇见你呢?”
如果没有尤苍的决定,他的人生,就会变得不一样。
当然,就没有他们的相遇。
“唔……”
月倾城抿了抿唇。
“尤家人,怎么甘心?”
鬼枭说:“不甘心又如何?鬼域皇室的姓氏为鬼,不为尤。尤苍当年铁了心,没有留任何情面,尤家跑出来蹦跶,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而且那么多年,尤苍的父母早就相继离世,尤家已没人能左右他。”
而今,尤家……
还得靠鬼域皇室的蒙荫,哪敢出来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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