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 章 前太子遗孤(1 / 2)

皇帝吐血昏厥抬出御书房的事到底还是没瞒住,次日金銮殿上,朝臣上奏请皇上立储。

一部分大臣支持齐王,一部分大臣支持九皇子,双方吵的不可开交,而以凤之白为首的中立派保持缄默。

凤之白瞥了齐王几眼,混迹朝堂半年,可以从他眼里看到对权力的欲望,在她看来不过垂死前的挣扎。

诚如她所想齐王以前不屑于权势争斗,以为只要有钱,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但自从安王算计的他的钱财,他被迫转卖产业时才深刻的体会到光有钱财是不行的。

何况这半年来朝臣对他的各种巴结、谄媚也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龙椅的皇帝被吵的头疼,对齐王也是失望的不行,昨夜气得吐血,今日朝臣无人问津便罢,还一个劲儿逼着自己立太子,这是担心他这个皇帝快死了?

皇帝不想待了,再待下去自己得气死,于是冷着脸走了,早朝散了。

凤之白最后一个走出金銮殿,天空飘起了雪花,走下台阶她摊开纤细的手掌,雪花触及的瞬间化成雪水。

“又下雪了。”是杨帆的声音,他特意留在殿外等凤之白。

“一晃两三年,匆匆又落雪,岁月不堪数啊!”凤之白收回手,信步向前。

杨帆头回见凤之白感慨,脚步追上去,“下月十二,我成婚。”

凤之白脚步不停,只是微微蹙眉,“不是皇上赐婚?”

“不是,亲事乃家中长辈早早为我定下的婚约。”

“恭喜。”

“多谢,得空来喝杯喜酒。”杨帆晓得他不会去,但还是请了。

“嗯。”凤之白应了,去与不去他们都没说破。

两人漫步在风雪中,凤之白那抹红色的身影依然那么打眼...

杨帆成亲那日,凤之白并未露面,不过让人送了贺礼。

*

十二月最后一日,护国寺到了一位贵客,主持慧空亲自相迎。

僻静的禅房内传出咚咚咚的木鱼声,贵人挥退了旁人,独自进去。

打坐的和尚闭目诵经敲着木鱼。

贵人沉步向前走到他身侧垂眸凝视,但那和尚心无旁骛,嘴里的经文徐徐出口未顿半分。

这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常服的皇帝;而打坐的和尚也不是别人,正是出家的贤王。

皇帝凝视良久,几次欲打断贤王,想了想还是默默等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觉得陌生,同时心底也有些庆幸,至少还好好活着。

诵经完毕,贤王合上经书,放下木鱼,起身才发现身旁有人,看着皇帝他神色平静,眼底再无波澜,微微垂首合十,“阿弥陀佛。”

话闭,转身往外走。

“毅儿!”皇帝大步向前,徐坤将贤王拦在门内,“贤王殿下,皇上特意来看您的。”

皇帝已走到他身旁,“毅儿,随朕回京都吧!”

贤王转身对皇帝又是一佛礼,“阿弥陀佛。施主,平僧法号:忘尘。意为忘却前尘旧事。”

“贫僧还有课,告辞。”话落转身对徐坤微微颔首,轻轻推开拦路的手臂。

忘尘走了,皇帝伸手想抓住他却是没抓住。

此刻,皇帝终于明白他是真的失去这个儿子了,他宁愿在寺庙吃斋念经也不愿与他这个父亲回京都享受荣华富贵。

山下,有不少香客坐着歇脚。

“唉,希望明年年生好点。”一老妇人垂着小腿,一看就是腿脚走累了。

不远处的男子接话,“能好到哪去?朝堂乌烟瘴气,那些人只想加官进爵,哪管我们百姓死活?”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

“唉,徐州饿死的那些人才惨噢!”

话匣子一打开,众人开始闲聊,“那齐王也不是好个东西,徐州的事他也脱不了干系,齐宝楼这些年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齐王府的侧妃受不了齐王的虐打跑回娘家求救来着。”

“真的假的?”

“我远亲在侧妃娘家做长工,这还有假?听说啊不仅侧妃身上全是被齐王打的淤青,连王妃阮氏也好不到哪去。说是那位有什么怪癖!”

众人瘪嘴摇头,“这等品行的人继位,咱们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是有御廷司吗?”

“我说老弟啊,御廷司就是那位的爪牙,特别是那凤阎王,多少人死在他手上?”

“唉--”有老者长叹,“这日子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咯!”

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你们说要是二十年前..”

话没说完,老者大声打断,“哎呀,老夫歇够了,先行一步了,诸位歇好。”

刚才说话的人也后觉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打着哈哈,“我也先走一步,告辞。”

歇脚的人纷纷散了,石梯上的皇帝沉着脸,刚才的闲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听全乎了。

为君二十载,他这般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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