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人敢提前朝旧事,死了二十多年居然还有人记得!!!
可恶!
徐坤晓得皇帝正恼怒,硬着头皮提醒,“皇上,时辰不早了。”
皇帝气哼一声走了,在他身影消失瞬间,一名扫地僧从角落扫着落叶出来。
那扫地僧扫地的动作不停,眸光却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皇帝刚回宫,凤之白便收到护国寺那边传来的密信,得知皇帝去护国寺见了贤王。
凤之白料到皇帝会去护国寺,不过贤王还算聪明没跟着回京都,否则她不建议送他去西天诵经。
皇帝出行一趟不幸的又感染了风寒,他无力的靠在床头,问徐坤,“这是朕的报应吗?”
徐坤把汤婆子交到皇帝手上,弓着腰候在一旁,“皇上,老奴今儿就斗胆一言,自古皇家历朝皆是以血铺路,何来的报应一说?”
“老奴仔细想来,贤王殿下其实一直对皇位没大多兴趣,都是被李氏架着往前走,这一走啊便是十几年,连个自个儿的喜好都不能决定。”
皇帝抿唇不语,徐坤偷偷瞄了一眼见皇帝没发怒,又接着说,“至于那位呢,因着母妃身份低微的缘故自幼在宫中受尽欺凌,这人啊被摁在深沟的泥潭里扑腾久了,老见旁人光鲜亮丽,心里头多少也是有怨恨的。”
“可他也太狠心了。”皇帝想到安王就来气,“你说他若堂堂正正行事,以他的心智会落得如此下场?”
“朕当年是夺位了,可朕没把魔爪伸向百姓,你仔细想想,这桩桩件件皆是环环相扣的算计!”
徐坤没接话,终其原因还是皇帝因着佟皇后的面看重煜王,其他皇子瞧了自然觉得偏心。
皇帝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他这一病便病了好些日子,身子也清瘦不少。
这期间隔三差五宣凤之白进宫,也没其他事,不是陪着喝茶,就是下下棋。
时不时提提卫永昌,说卫永昌如何如何,偶尔夸夸凤之白,凤之白笑着应之,还是一贯的态度。
皇帝突然来的举动让朝臣闻到一丝味道,这位登基二十载鲜少如此频繁召见臣子,凤之白坐实了皇帝跟前的‘宠臣’之位!
齐王进宫看望过几次皇帝,皇帝对他的态度如之前没有变化。
*
年关将至,不知从何冒出人说前朝太子尚有遗孤在世,听闻前朝太子的旧部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暗中寻找皇长孙的下落。
谣言一出便引起轩然大波,当年前太子贤名在外,与本朝的太子、王爷对比,这些人简直难以上堂。
有些谣言便不言而喻。
皇上得知此事,当即宣凤之白进宫。
御书房,凤之白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皇帝咳嗽了两声,“爱卿免礼。”
“咳!...,想必你也知晓朕传你何事。咳咳咳...”皇帝咳的厉害。
凤之白点头,“皇上放心,微臣已命人暗中调查此事。”
“暗中调查?”皇帝有些不满,这些人就该统统抓起来严刑拷打!
凤之白解释,“近几年百姓对朝廷积怨颇多,官员争权夺势不管百姓死活,百姓过的民不聊生,他们心中有怨其实也是常情,但朝廷此时若大张旗鼓的乱抓人,岂不是助长他人?”
“为今之计,朝廷要拿出实打实的利民之策,如此方能安抚人心,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皇帝点头,不满的情绪散了,“此事不能再滋长。”
“微臣明白。”凤之白领旨。
皇帝弹指一挥示意他退下,凤之白行礼,“微臣告退。”
凤之白出宫回了御廷司,当晚趁夜色离开京都直奔护国寺。
此刻佛门紧闭,观雨潜入寺里,将进入梦乡的卫永昌点了睡穴扛出了护国寺。
后山,观雨解了卫永昌的睡穴,反手扇了一巴掌。
卫永昌迷糊醒来,感觉左脸有些疼,用手搓了两下才骤然发现自己不在房内,慌乱起身发现远处不远的那抹熟悉的背影。
“你…怎得来了?”卫永昌问。
凤之白没转身,“管好你的人,再敢打乱本座的计划,本座绝不会顾及旧情!”
卫永昌黯然,十几年的师徒关系竟到了这般疏离的地步,“你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呵,多念经少操心。”凤之白转身看着他,“没有下次!”
她走过去,停在几步开外,“不要试图再左右本座,你应该知道今时今日的本座,不是你能控制的!”
“这一世谁若敢在本座前行的道路上添堵,本座…必杀之!”
“在世人眼中,帝师卫永昌已经死了,你若真想死,本座可以成全你!”
话落,凤之白漠然转身离去。
卫永昌立在风雪中,望着前方漆黑的夜晚。
他只是想让世人知道前太子有遗孤在世,他日不论她要与不要那把椅子,她可以师出有名!
不会落人话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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