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西又是在之前那片好看的花园里醒过来的。
醒来的契机是几滴水落在了他的脸上,算不上冰,但有些痒,一睁开眼就看见白戎站在不远处,正拿着一根水管子浇花。
他没有动静,也不想起来,静静的躺着,除了半睁着去瞅白戎的眼睛,看上去几乎跟死人一模一样。
白戎一面浇着花,一面说:“来浇花。”
艾瑟西一愣。
谁?喊他吗?
他继续装死,不动弹,也没力气起来,但是身上一点都不痛,想着这个人大抵在他刚刚昏过去的时候又对他上下其手了。
……虽然是好心为他治病。
他已经不想纠结了。
只是歪着脑袋,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还有跟前举着水管的帅哥。
如果此时他面前有一把刀,或许他还贪恋着这个世界这般美景,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色令智昏啊。
白戎今天倒是没有穿之前那一套疯子白衣,反倒穿了一身库尔塔衬衫,园中不像外面那么寒冷,所以白戎也只在衬衫外套了一件淡金色的外套,裁剪精致、质地上乘,袖口处还有两颗红色水晶袖扣,闲散又庄重。
他将袖子撩到半臂处挽起,水管中不免有水渍喷洒到他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上,淋湿那隐藏在干净的皮肤中显得十分有力道的青筋。
艾瑟西正在欣赏,看见白戎走近。
居然将水管直直对准了他的脸。
这疯子应该不会直接……
下一刻,艾瑟西浑身上下就湿了个透。
他下意识从草地上弹起来,对上了白戎的眼。
“不装睡了?”白戎玩味的睨了他一眼,继续浇花。
艾瑟西不说话,往边上走几步,又一屁股坐在略显干燥的草地上,倒了下去,继续装死。
白戎扭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倏地笑了,他又拿着水管朝着艾瑟西走过去。
在最后三米的时候艾瑟西受不了了,一下子弹坐起来,从下而上的瞪着白戎:“你干什么?”
白戎微微挑眉,眼底眸光微转:“其实我有点想说,干……”
他话没说完嘴巴就吃了一嘴泥。
是的,艾瑟西挖了一块泥丢在白戎的嘴上。
白戎却是优雅,从胸口摸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嘴,再次折叠塞进了裤袋里。
他没有露出任何生气的神情,气定神闲的走远,关掉水源,再拿了块毛茸茸的毯子捏了个什么走回来。
艾瑟西神色依旧警惕,一手抓一把泥,“你别过来,又想做……”
满是阳光青草味的毯子铺盖在艾瑟西的面上,将他的视线挡了个干净。
他下意识的丢掉手中的泥,再想将盖住自己视线的毯子扯下来。
但他的手被抓住,被限制了所有行动的能力。
艾瑟西暗自皱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戎清声哂笑。
艾瑟西绷不住了,挣扎一番,将自己挣累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只不过加了几个字。
“你这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这疯子……”白戎的声音靠近,“当然要干点疯事?”
艾瑟西微愣,就是把白戎能对他干的疯事想了个遍,也没能想到白戎会直接亲上来。
?!
这软软的触感是、是嘴巴吧?!
这个疯子真的把嘴巴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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