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顿时笑逐颜开,又说:“那颍川呢,曹叔这些年操心不已,他的白发都一茬一茬长,还有……”
话没说完,宁峦山拍了拍他的头,站起身,沈田子走了过来,手中正那柄神术刀,递给他:“这刀自是归你。”
宁峦山没有接,看向他周围:“你们分出胜负了?”
“王修对此不感兴趣,至于王镇恶,他已经走了,说叫你记得请他喝酒。”
宁峦山撸起袖子,要去找:“我去和他练两手,别说我搞特殊啊。”
“不敢不敢。”沈田子忙拉住他:“公子,他不使刀,方才只是对比武感兴趣而已,你与义真过招,大家都有目共睹……昔日大家一同上阵杀敌,还能切磋拳脚,如今你又没有内力,他可不敢随意动武,万一伤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宁峦山立在长风之中,莫名有些哀伤。
刘义真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拽着他的袖子:“给你你就拿着,先前怎么没见你谦让,你不要我要了啊,快快快,拿走,眼不见心不烦!”
宁峦山顺手接过来,托在手中仔细端详,嘴角牵起笑意。
刘义真撇了撇嘴:“你也不用刀,拿来做什么?”
“有用。”
宁峦山把刀往腰间一冠,便往宫外去,刘义真这才发现,他左手手背裂了一道口子,为自己刚才的刀气所伤,后来在打闹中又二度撕裂,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惹得小子直跳脚:“你的手,手在流血!”
宁峦山无所谓地摆摆手。
“喂,还有晚宴呢!”
宁峦山的声音远远飘过来:“帮我跟老师说一声,我被你打伤,流血过多,头晕眼花,双脚发软,只能卧床歇息了!”
——
宁峦山回到王府,人方才至花园,便闻到饭菜飘香,顿觉饥肠辘辘,揉着肚子快步冲进去,希望荆白雀还没吃完,能给他剩一口肉汤。
手刚碰着门板,门却自己开了。
荆白雀转身往里,嘴巴上不饶人:“我以为你打算在未央宫里开始夜夜笙歌的日子呢。”
“哪能,这不赶着回家吃饭么。”宁峦山张望。
荆白雀皮笑肉不笑:“喝洗锅水去吧。”
宁峦山把她拉回来:“等等,有东西给你。”说着,他解下腰刀,平放在她手中,荆白雀眼前一亮,拔刀试了试,却又还给了他:“刀是好刀,但我已有大夏龙雀。”
“好刀不在多,拿着吧,没准以后用得上。”
“哪儿来的?”
她将刀翻过来,盯着神术二字,却还是问出了口。
“去宫里翻了翻破烂,捡到的,那些宫人有眼无珠,只当不祥呢,全靠与你耳濡目染,我相信再过不久,我也能成为鉴刀大师。”
荆白雀脸上不自觉牵出一丝笑:“你说我就信啊。”
“你不信为什么笑了?”
荆白雀微赧,把脸别开,忽然瞥见他左手缠着绷带,把刀往脚边随手一个搁,拉过来瞧看,脸色顿时寒了:“你这手怎么回事?”
宁峦山打哈哈:“……就,就上次那个。”
“那是右手。”
“……你记错了。”然而话说晚了,荆白雀已经拉过右手,把他两只手举到身前,哭笑不得:“你是打算把两只手都废了吗?”
“是啊,我想你喂我,我今晚有机会喝到你做的补血大枣汤么?”
“没有。”荆白雀无情地拒绝了他。
宁峦山的目光早已飞到了后方的矮桌上,看菜色,全未动过,还腾腾冒着热气,荆白雀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不是热了多次,便是她用内力维系。
她果然爱我!
宁峦山一时忘了手疼,飞快扑到桌边,荆白雀眼皮狂跳,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刀是怎么来的?”
“和他们打了一架。”
“你……”
“我以为你会喜欢。”
“……”
“你不喜欢么?”宁峦山舒展手臂,稍稍拉开距离:“所以,晚饭你能喂我吗?”
荆白雀叩了叩桌子,唤来丫鬟:“去,去拿个勺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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