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牧濑不知为何脊背一凉,又目送着芹泽消失在自己眼前。
“我,他……这个……”啥意思?
“牧濑,忠太,走了。”源治叫了声定在原地不动的俩人,便命gps护送着俩姑娘回去了。
伊崎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经过户桅勇次时还不忘幸灾乐祸,“你要惨了,要不要我帮你倒挂一下转掉霉运?”
“混蛋!找打吗!”户桅撸起袖子就要上手,还好筒本在旁边及时拦住了他,“喂勇次,现在不是时候。”
“切。”户桅不屑的啐了一口,气鼓鼓的甩掉了筒本的手臂。
他真的最烦伊崎瞬了,明明都是军师,这家伙却总摆出一副牛逼得不得了的样子来讥讽和嘲笑他,虽然知道自己恼羞成怒的样子一定会让对方得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火气,十次能有九次都是筒本灭火器出面阻止了他。
“留点力气明天使吧,我等你。”伊崎谑笑道,“碰谁不好,碰那颗地雷。”说完拍了拍他走掉了。
户桅:你当我想碰的吗!我恨不得把祖宗供起来呀!乌龙事件啊懂不懂!岂可修!
“将治,你说芹泽他会放过我吗?”人都差不多走光后,户桅摸出根烟夹得直抖。
“放心,会是全尸的。”筒本熟练的递上火机点燃,可户桅却突然不想吸了。
果然坐等切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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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空气闷闷的,像是要下雨,洒了墨汁的稠云更是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无风的夜晚,幽静中带着凉意。
谢花怜也被芹泽从地下室里带出来后,体温渐渐缓和了许多,先前处于冷藏状态的她这才感知到了寒冷,而精神的松懈更是使痛感神经得到了恢复。
抓刀子的手掌整个都在发麻,她只能死攥住帕子以止血,而两个手腕骇人的血痕和划伤也在隐隐作痛,脚踝的肿胀感更是突突的让人心烦。
这狼狈的鬼样子,真是丢死人了。
说来也奇怪,怜也等的怒吼和训斥一直都没有降临,这让做错事又心虚的熊孩子更加忐忑不安了起来。
悄悄的抬眼瞄了瞄芹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忙碌就没顾忌修理,下巴连着鬓角一圈醒目的青胡茬,看长短大概是有一阵子没剃了。
一想到芹泽之前的多番嘱咐和他在外忙东忙西的打工辛苦,自己惹出这档子事,说不自责那是假的,但……谢花怜也的良心纯度显然在不知不觉的不良恶化中逐渐浮沉了。
为什么他从见到我就不说话?唯一的三句宣誓还都是跟别人说的,虽然她很高兴很激动多摩雄说出‘她是我女人’这种男友力爆棚的话。
但是……她这一身装扮难道不可爱吗?她被绑架难道不担心吗?都受伤了也不心疼一下吗?不听他话惹是生非了都不生气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啊!
难道多摩雄……他不爱我了吗?
得出这个结论,怜也刚缓过来的身子瞬间如掉进了冰窟般骤寒,过山车的感觉可真刺激。
是她一直以来的盲目自信,让自己觉得无论做什么、犯什么错误多摩雄都会包容她、原谅她。
可,是人都会有受不了的那一天,更何况是她有错在先。
“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低下脑袋沉默了好久才闷闷的道,“对不起。”
芹泽的臂膀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复,只是重新调整了姿势,让怜也的头正好枕在他颈窝处。
果然,是被嫌弃了吗?哭死!一心放在‘多摩雄不爱我’这个悲观结果上,她压根没注意到芹泽扭成一团的苦瓜脸,也没发现自己在人家怀里躺的这个舒适。
两个人,一个处在即将‘失恋’的痛苦悲伤中,一个处在‘女友总是让我不省心,如何不打不骂能劝她回头是岸’的苦逼作答中。
“我们这是去哪?”谢花怜也随便一打眼,才惊觉这个方向不对,见芹泽仍旧无声,她又说,“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自己走?芹泽侧目看向她肿起的脚面,心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一次被激起。
“管那么多不如先好好管管你自己。”他窜着口冒烟的火苗,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过重的语气。
“哦。”
果不其然,怜也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同时心里也在如瀑布般涌泪,他不爱我了他真的不爱我了!
芹泽无比烦躁的磨了磨后槽牙,才软下心来道,“去医院,手……总要处理下。”
“不用那么麻……”怜也想说回家弄点止血粉就好了,这种伤没伤筋动骨的去医院太大张旗鼓了。
毕竟,比这严重的她都受过。
“啰嗦!”芹泽没忍住斥道。
这家伙,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还是她觉得我芹泽多摩雄根本就是在多管闲事!几日没见,不说想他就算了,上来就道歉,他还没说什么呢!
俩人揣着各自的心思不再说话,芹泽的小短腿却加快了摆动,不知过了多久谢花怜也昏昏噩噩得眼皮开始打架。
“喂,起来别睡了。”芹泽晃了晃她,“除了手跟脚还有哪受伤了?“
瞬间精神的怜也一眼就看到了芹泽的菊花脸,她抿着嘴摇头,心里小声说了句,心灵也受伤了。
芹泽看她不吱声的委屈样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憋气的感觉,他才是要生气的人好吧!
“怎么了?”医生低头写着字,习惯的随口问道。
“脚伤到了。”把人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芹泽先怜也一步回答了。
“嗯,我看看啊。”医生推了推眼镜,刚要俯下身子查看就咦了一声。
“你不是上次那个吗,又见面了,这回是从哪掉下来的?”
谢花怜也:???
这医院难道就您老一个大夫?上次在急诊这次在门诊,医院是您开的吧。还有……我都这样了还能认出来!您兼职整容医师?
“什么上次?”芹泽挤了下眉,不知问的医生还是怜也。
“啊,这位上一次被送进急诊室来着,从……”医生秉持着家属有问必答的礼节,絮絮叨叨的回答,但很快就被患者打断了。
“医生!我的脚要痛死了!你快帮我看看!”怜也迅速抬起脚就差没怼医生脸上,上次的事她可是瞒着芹泽的,现在说出去岂不是要火上浇油。
医生透过厚厚的镜片左右扫了眼俩人,芹泽阴沉着脸跟个黑无常似的抱膀而立,而怜也紧张的顶个面瘫脸倒也像个白无常。
这两个人,还真好玩。医生难得笑了笑。
“小姑娘家的别总是这么冒失,会让你男朋友担心的。”医生边脱下她的鞋子边说道。
男盆友?!这人确定不是剧组编导吗?怎么什么都让你知道了!
“我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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