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倚坐在楼梯口,自己去值班室借了一叠旧报纸捆成一捆,再把孙希希扶上张书记的自行车后座,自己也跨坐上去,把报纸隔绝在两人之间。
这样,哪怕她倚在他身上,两人也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
楼上窗内,还在留意二人动向的张书记看得也是服气的。
回头跟坐在梳妆台前,洗过脸正在擦雪花膏的妻子说:“有他们这样处对象的吗?骑个自行车,两个人之间还垫那么厚一撂报纸……”
他感慨不已:“看来小孙这条追爱路不好走啊。”
佟红霞这会儿擦的雪花膏,是孙希希今天给她带的,说是她自己研制的珍珠霜。
她本来没太当一回事,再好用能比海市的友谊雪花膏好用?
这种自制品不好定价,她作为党员不敢收受礼物,就硬塞了相当于两瓶友谊雪花膏的钱给她。当时给得她还挺心痛。
可此刻,这自制霜的霜体在脸部肌肤上一抹即白,与旁边未抹处竟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怔了怔,回头道:“怕是小傅的追爱路不好走才对吧。你瞧,小孙都醉成那样了,还能让小傅严守礼节,谁拿捏谁还看不出来?”
顺势又提到:“对了,小孙今天在跟我提,说国家现在大裁军,难免会引发怨言。县里当下的工作重点,可能得转向军烈属优抚、优待上,特别是解决她们的就业问题。”
这样,军人恢复社会身份,失了工作,起码军属还有一份工资。
一提到工作,张书记就来精神了,小孙别的不说,工作上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忙问:“对对,不能寒了军人们的心!诶,她有什么主意没?”
想了想,不对!
“这事儿她跟你说干嘛?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佟红霞对着镜子又翻了个大白眼。
因为人家聪明。
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个家里,是谁在做主。
呵。
……
孙希希的酒品实在不太好。
哪怕有了报纸隔在两人中间,她稍微觉得不舒服了,就要动一动。
磨得傅佑平体温反复升降。
有两回差点把自行车骑到阴沟里去了!
还有一回,差点把她人都给摔下车了。
这种情况下,他实在顾不得避嫌,只好去杂货店买了条麻绳,把两人隔着报纸绑在了一起。
他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哪知她没被绑起来的双手极不老实,先还只是锁在他腰间,渐渐的,那手竟钻进了他衣服里……/apk/
他气得把她的手也绑了起来。
就这么五花大绑送回了家。
他妈迎出来,看到被他横抱着绑成粽子的孙希希时,眼睛都瞪大了:“干嘛呀这是?”
他冷着脸没回话,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
待要点灯,才从月色里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的竟是他亲手制作的小橘灯。
那橘皮早已被烛火烤硬了,怕是已经无法再散发清香。
但她还留着。
他眼神软了些,把小橘灯点上,替她把麻绳给松了绑。
出去跟他妈说:“她应酬领导喝醉了,给她煮点醒酒汤吧。”
“……怎么是你送她回来的?”他妈没憋住问。/
他眼神又软了些:“有那么点原因。”
还是没好意思说。
回屋拿了几个橘子,又替她做了几盏小橘灯。
估摸着这些够她用一段时间的了,才拿去她床头柜摆着。
到底是第二天还得上班的人,他不能在家里呆久了。
只得最后给她灌了一热水瓶的水,并在她搪瓷盅里倒上一半凉白开,让她醒来后能第一时间喝到水,他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临关上她那屋的门时,看着月色下她微嘟的嘴唇,他有些痴了。
他想,要不是她醉了,就凭她刚刚在车上那么欺负他,他就要让她晓得,什么才是真正的欺负。
门关上,一切归于安静……
……
孙希希会被白酒放倒,完全是个意外。
以她的年龄段,各式啤酒、葡萄酒、起泡酒、鸡尾酒都是品过的。
惟独没品过白酒。
更何况,放倒她的还是十年老茅台!
这种酱香型白酒都是放得越久,口感越加柔和丰满的。
完全不像新酒那样辛辣ci激!
特别是一开瓶,那种满室飘香的醇厚味道,能一下子击中人心。
她又觉得自己酒量不错,拿那么小的白酒杯子喝,肯定没问题!
结果……
清晨醒来,她嘴巴苦,下意识就想倒了水来喝。
等喝完,才想起……这水温度怎么就这么合适?
现在的热水瓶就算装满了滚烫的开水,不也就只能保暖一天吗?
她灌水都灌了那么久了,它还是温的?
整个人也不像以前喝醉了酒那么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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