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扯些什么玩意?!
看护室里的姜许此时想弄死张俭。
因为她想上厕所。
又不太想跟陈砚舟碰面。
所以她只能憋着。
时间越来越漫长,小腹胀痛,她精神都有点恍惚了,身上冷汗直冒,心慌烦躁,感觉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那边还在扯:
“女人是一种超奇特物种,妖娆霸道,妩媚温柔,甭管啥样,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容易被爱情感动,特别是姜许。”
“她情感丰富又简单,当然啊,这种丰富不是男人多的意思啊,……搞艺术的嘛,情感细腻,哈哈哈,其实很好理解,她只选自己喜欢的,这方面甚至有些偏执,打个比方,就像——”
张俭略微思索,忽地两手一拍:“风筝!在天上飘来飘起,总有根线——”
风你大爷筝!姜许忍不了,暗骂一声,掀开被子坐起身。
看护间传出动静,两个男人同时看过去。
“哐当”一声,门大开,撞到墙面又弹回。
姜许冷着脸出现,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攥着门把手,她没往沙发方向看,只盯着病床,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想想她昨天当众打了人家一耳光,没隔一天就又再见,其实还是挺尴尬。
姜许转念又想,在这之前,她和陈砚舟之间的感情已经恶劣到极致,无所谓再多一巴掌,就算她当时是抱上去亲一口,也不见得能改变什么,罢了,就这么着吧。
况且他也不冤。
即使不往那个方向看,也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紧紧黏在她身上。
姜许浑身不自在,偏又迈不开步子。
陈砚舟眨也不眨盯着她,目光幽深。
风筝??她才不是。
这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只鸟,可以停在他身边,也可以随时飞到别处。
喜欢一只鸟,要把它占为己有吗?
——要!
最好锁笼子里,无论生死,永远别想出去!!
他勾了勾唇,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姜许乌黑的长发耷拉在脸颊两侧,衬的下巴尖削,又由于憋尿,脸色更显得苍白,活脱脱一副大病初愈的凄惨样。
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只是……
陈砚舟淡淡敛回视线,起身走了过来。
不知怎地,病房内三人都没开口,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踩地发出咔哒声,不急不徐,越来越近……
姜许再想忽视都难,转头看去,有意无意的瞟向他的脸颊,俊美如斯,嗯……还是很好看,盯着看了几秒,视线上移。
两人目光交汇,她内急的感觉又加重,抿了抿唇,抬脚就走。
刚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陈砚舟攥住她的手腕,微微蹙眉:“急什么?”
“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张俭笑着插话。
姜许没理他,直接看向陈砚舟:“我上洗手间。”
陈砚舟“嗯”了一声,侧身靠近些,一手伸向她身后——腰窝部位。
张俭立刻移开视线,看天看地看空气。
距离离太近,姜许浑身不自在,蹙眉躲了躲,一阵风拂过,这才察觉身后凉飕飕,她顿时僵住,睡觉时嫌衣服勒的慌,就把拉链拉开了,此刻从脖颈到tun.部的曲线一览无余。
还好没跑出去,否则……
“!!!”
她心里一紧,猛地回头,陈砚舟刚好抬眸。
目光交汇,身后拉链缓慢上移。
姜许全身发麻,两腿虚软,仿佛有一簇火苗,紧贴着她的背脊轻轻燎过,不温不火有点难受,忍不住想来个痛快,忽地向后靠拢,热度顷刻加深,丝丝缕缕,很快蔓延到耳后和脸颊。
——舒服了。/
她垂下眼帘,长睫轻.颤。
陈砚舟动作停下,喉结滚动,一双深眸眨也不眨,静看她。
刚才,他的手指一直刻意避免接触她,姜许往后一靠,软糯细滑的肌肤瞬间贴了上来……
压着她的身体上移。
——很安静。
静到能听见拉链的缓慢滑动声。
姜许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身后,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结实有力,她甚至能感受到手面上青紫的血管,在微微跳动,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谢谢。”
拉链滑到颈部,姜许匆匆道谢,低着头,忙不迭逃出门,脚步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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