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悠悠说道:“像我这种结过婚还带拖油瓶的女人,要找个好男人估计是难了点,不过我也喜欢美女,说不定能托江总的福,还能找到不一样的真爱。”
陈砚舟:“瞎说什么。”
“一大早的,我没心思跟你斗嘴,随便闲聊罢了,你也不用拿小雨威胁,”江问看她这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烦,当初把姜许的照片给陈砚舟看,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哪敢威胁呀,我能搭上陈总还是谢谢江总呢。”好巧不巧,姜许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总这么喜欢做媒,索性搞个婚恋公司吧,我给你提供免费广告宣传,怎么样?”
言语间讽刺意味拉满。
江问自知说不过她,也不敢话重,生怕这女人一发疯真给自家宝贝来个无中生,刚才那番话,随便透出去两句都够他回家哄的。
江问低头喝水不接话了。
姜许看向陈砚舟。
陈砚舟下意识:“不关我事,我没答应。”
怂到让人看不下去,江问冷哼一声,放下杯子,起身:“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姜许随之起身。
江问和陈砚舟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见陈砚舟没有多余的表情,江问冲姜许点了点头:“多谢。”
说是送人,出门前姜许顺手把包包带上,陈砚舟忽然问:“回来吃午饭吗?”
“不了。”她回头:“我还要去一趟工作室。”
大门关上。
江问直言道:“既然想从我这打听消息,不该客气点吗?”
“客客气气有用吗?”姜许斜睨他一眼,凹自下台阶,“那年我都快跪下了,也没见你心软。”
江问快步追上,少有的解释道:“当初我真不知道实情,陈家消息封死死的,只对外说送砚舟出国了,连哪个国家都不知道。”
姜许停下脚步,转头问:“当初不知道,现在呢?”
新月咖啡厅。
“现在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姜许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江问凝视她几秒,勾了勾唇,继续道:“不过我改变主意了,姜许,你不该这么理直气壮,至少在他面前。”
“你和吴泽结婚前我找过你,还记得当时你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不认识什么姓陈的,现在又巴巴的和他住一起,我特别想知道,你结婚时到底什么心态?”
姜许:“一时冲动。”
江问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后悔吗?”
“不后悔。”没有犹豫,她甚至还笑了一下。
气氛凝窒。
窗外的天原本晴空万里,倏然间,轻盈的云彩变得阴沉,光线暗淡下来,空气似窒息一般沉闷,一丝风也没有,鼻端除了咖啡香还有一丝极浅的泥土腥气。
暴风雨的前兆。
姜许往外看,不稍时天空骤亮,大雨倾盆而落,来势不小。
——跟那天倒是很像。
同样风雨交加,树梢在劲风下左右摇晃,她打车来到酒吧门口,顶着大雨冲进去,灯红酒绿中,音乐声嘈杂震耳。
放在耳边的手机盲声都听不真切。
怄气两天了,放到以前陈砚舟会主动给个台阶,她别别扭扭就下来了,这次倒好,四十八小时,这人愣是一个消息都没发过,姜许总算沉不住气,多方打听后,冒雨来酒吧找他,大雨天的,独自一人在这买醉,也怪可怜。
本来就是小事嘛,她都亲自来找了,求和的意愿已经非常明显,够可以了。
往卡座走时,姜许忍不住脑补,陈砚舟独自可怜兮兮坐在那儿,醉眼迷离,看到她宛如仙女般出现,肯定眼睛一亮,冲过来把她抱怀里,然后道歉,亲吻,和好,一切顺理成章,啧~想想都美。
不自觉地加快脚步,下一秒,她整个人僵住,唇角的笑意仍未散去。
几米远,昏暗灯光下,霓虹灯不时闪过,陈砚舟醉醺醺倒在沙发里,只不过并非一个人,也不可怜兮兮,他手里搂着一个美女的腰,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盯着美女的嘴唇,欺身吻了上去。
沙发上还坐着其他人,起哄声四起。
手机掉在地上,在沸反盈天的环境中毫无声响。
姜许面如土色,反应两秒后大步上前,绕过环形沙发,在众人惊诧目光中,揪住男人的衬衫,用力把他从女人身上薅起来。
一巴掌扇上去。
被打的男人瞬间清醒,看着眼前面色不善的姜许,又看了看沙发上的陌生美女,猛地蹙眉:“你——”
啪!又是一巴掌,姜许红着眼睛,打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出来后,她就打车回了学校。
雨淋了一.夜,她当天夜里发40°高烧,被室友送到医院。
但就是那晚,陈砚舟消失了。
而也是那晚,她在医院遇到了正在化疗的吴泽。
想到吴泽,姜许笑了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能遇上那么温暖的一个人,还成为一家人,又怎会后悔呢。
她将视线从窗外挪了回来,垂眸看着桌上的咖啡,深咖色的浑浊液体没有一丝涟漪,伸手晃了晃瓷杯,液体左右起伏,滑过杯壁,留下淡淡的乳白色晕。
“他出事了,那一夜光抢救就换好几家医院,他从国内转到国外,好几次都没心跳。”劈里啪啦暴雨声中,江问突然开口:“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当时接到电话时,你已经结婚了,也就一个多月时间。”
姜许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
“他曾经差点要终身坐轮椅,你知道吗?”
“后来不顾一切,跟狗一样狼狈跑回来找你,而看到的是你他妈怀孕了!现在你再告诉我,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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