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吻而上,连啃带咬地吻着她诱人的香肩,道:“譬如本王吻着这具身体,本王便要明白知道,自己该摒弃杂念,这样才能好好守护住本王想要的东西。这是本王的选择。
世间从来没有什么两全之法,若想爬得更高就必须经受住常人不能忍受的严寒。如若撑不住,便好好看看自己的痛苦都换来了什么。”
沈卿清在一次又一次绵绵密的啃咬中明白。
哦,原来他是在安慰她,这是他的方法。
他又何尝不是身在更加孤独,更加没有人情冷暖的帝王家?
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光,所以对于她,他才会有那些超出常人的偏执,超出常人的做法。
唯有将自己的战利品狠狠握在手中,狠狠享用战利品带来的快感,才能使自己更加决绝去走前面的路。
所以上一世,他对她的所有残忍粗暴,是他在经历一次次痛苦纠结所做出的对自己的鞭笞,让自己感觉自己还是个有感情的活人。
他应该不止一次在心中告诫自己,他得到了她,便该好好守护她,他还有她,其他所有东西都不重要。
可惜上一世的她竟然半分都感受不到,亦不曾真心对他,也不曾真正属于他。
她无法想象上一世的他该是有多孤独,该是有多无助,她还那样反抗他,忤逆他,总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她不敢去抚摸他的后背,他的后背皆是鞭伤,身体上亦是密集的细汗。
她心疼极了,他的皮肉缤开了便等于她的心也缤开了,她没忍住而嘤咛一声,如果她不够坚定他将会受更大的伤害,她不要,她不敢想。
她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然而自己可做的却不多。因为她顾虑得太多,她怕此时的温存只是昙花一现,她怕明日他又将不在,怕他对沈家做些什么,更怕沈家对他做些什么。
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更加猛烈的进攻。
她是真的担心他的伤口呀,她害怕动作再放肆一些会让他受伤。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眼底亦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欲望,声音低沉而极具魅惑。
“清儿若不抱紧本王怎么能记住本王受伤?怎么能记住对敌人不能心软?怎么能记住最亲的人是最大的敌人?”
她瞪大双眼瞧他,没忍住覆上他的唇不让他说话,亦不忍心触碰他的伤口,双手扶起他的衣裳往上一拉。
还好,他的唇被盖住,没有再说出反对的话,只是他的衣服穿上了,双腿将身下的她扣得越紧。
亲密间,她听到大牢外传来脚步声。
她心跳如鼓想将他推开,可是却被他紧摁住头用力强吻而无法停止。
她心跳欲裂。
她巴不得此时能钻进一处地缝。
他真是个疯子。
非得这般心惊肉跳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大牢外的人影几乎与他的吻同时停止,忽止,她呼吸急促。
下一刻她更加瞪目结舌。
来人竟然带来一床茵褥棉被。
震惊间身下一轻,她被他横抱而起,抱到那铺好的茵褥上,以棉被掩盖着彼此的躯体。
“本王怎么能让这么肮脏的大牢脏了清儿洁白如玉的身子呢。”他声音撩人至极。
他方才死死用自己的身体将她遮挡,她躺在他的怀中就像一只被豢养的娇弱小宠,探出头来,她羞极了。
“王爷怎么能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她无比诧异。
“本王见不得你痛苦挣扎,所以本王要让你麻痹,你的家人往后便只有本王一人,可听清楚了?”说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下探索,她的身子早已软烂成泥。
是啊,她很痛苦,也很挣扎,一切都已经到了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大晟皇朝要经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她亦要经历亲人的离背,要经历至爱之人为她赴死。
她贪恋着此刻的热烈与美好,贪恋着彼此纠缠不清,糅合一体的模样,贪恋着他兴致勃勃热烈的身体,贪恋着拥有他的一切一切。
再也不想与他分开了,即便是大牢亦是仙境。
唯愿有他在。
任由他索取蹂躏,任由自己变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她知道他心中的沉重一定不比她小,他唯有在她的身上能感受到一丝丝美好,撑着他去面对更艰难的困境。/
女人如水,香甜可口,脸颊处是娇艳欲滴的绯红,此刻的她何尝不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
一阵阵温热急促的呼吸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早已累得昏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温暖而不潮湿的地方,她感觉到一泓清溪在身体里流淌而下,抚平了她心中所有的害怕,亦填满了她心中所有的空荡。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梦里的她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有人为她穿衣,吻着她一遍又一遍说着让她安心的话语。
梦里她睡得深沉。
快要天亮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下意识地颤抖,是啊,身体的感知让她率先明白。
她还是害怕,她害怕极了,害怕天亮,更害怕天亮后要面对的一切。
等到她睁眼,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撤去,她的所有绵软皆来自于玄霁的身体。
她害怕极了,她的害怕来自于无知,来自于无力,来自于对眼前人的依赖。
他依旧像上一世一般什么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让她分担,她只能这般抱紧他,留在他的身边,却什么也做不了。
“清儿抱得这样紧,是还想再要?”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睁眼,一阵又羞又怒。
无耻。
若不是他身上有伤,她早就将他推开。
她睁眼,脑子好似随着清晨的第一缕清新的阳光而清醒,简直不敢相信昨夜的她究竟与他在这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做了多么疯狂的事。
她想,跟着他,她大概也成了个疯子。
如今身体跟散架一般,的确可以分散不少脑子里注意力,只是胸口总是有着几分闷气想出。
“王爷就不能着紧点自己的身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取笑臣妾。”她满口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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