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这毒不能倒,清儿可愿意喝?(1 / 1)

“那爱妃倒是笑一个。”他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是揉进自己的骨血。

她自然是愿意笑的,他既然喜欢,那她便多笑给他看,好好补偿上一世的遗憾。

还好上天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世她说什么也不要再同他分工了。

思此,她亦紧紧环住他的腰,二人早就如胶似漆,紧紧粘在一起。

他的怀抱极其令人安心,累怀的她很快又沉沉地睡去。

她梦见整个大晟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人,而她正在死人中间,无论她怎么呐喊,怎么奔跑却找不到玄霁的踪影,也走不出死人堆。

就好像上一世的宁古台。

猛地惊醒,她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而自己则被一个毛裘包裹着,就像一个被呵护的小狗一般。

怎么回事?玄霁呢?

是了,上一世便是在这个牢房之中,他端来毒药先自己喝上一口含在口中,然后吻住她,将药分流,与她共赴黄泉。

那一刻她与他的关系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无法护她,亦愿意同她一同赴死,用自己的死来扳倒所有害过她的人。

上一世的一幕幕好似才过去须臾,她浑身充满不安,急躁。

这一世变得不一样了,他才是那个锒铛入狱的那个,但倘若他不能活,她亦会义无反顾陪他去死。如此,二人的结局是不是也同上一世一样?/

荒神焦急间,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

“王爷,你去哪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嗯?”她着急得快要跳脚,眼里也不知道何时噙满泪水。

等到牢门锁开时,她怀抱上他的腰,眼中的泪早就泛滥成灾。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皇兄还不敢为难本王。”他的声音异常冷静,甚至还有些窃喜,倒显得她这般紧张又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有点可笑。

不过他确实没撒谎,看他衣衫整洁的模样,亦不像添了新伤的样子。

“那今日宣你是何事?”她好奇道。

玄霁也没有瞒她,又或是不忍心她再为自己担心,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北疆已经开始正式进攻了觞国,但是起义军却没有任何动作,如今玄霁在大晟被困,那些起义军只认与他们同盟的玄霁,并不认大晟帝王。

皇上这边想狡兔死走狗烹也行不通,如若真的杀了玄霁,将不再拥有觞国起义军的力量。大晟皇上把盟友杀了,谁知是不是给起义军一个下马威?

这样以后若再想说服他们结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起义军的力量非同小可,他的力量早已经强大到甚至可以推翻整个觞国,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已经到了不可退步的地步。

而起义军为何只认玄霁一人为盟友,玄霁当然只说是起义军结盟的规矩,个中猫腻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只为防着这大晟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他说完,她的心亦安了半截,只是一日仍在牢中便一日都不敢掉以轻心。

帝皇之心难测,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她竟看到身后端来一盆饭菜,菜品并非牢饭,是珍馐美味,不仅如此,还配了一壶酒,这白瓷酒壶与上一世他喂她的一般无二。

她的瞳孔倏地睁大。

“王爷...这...这是什么?”她几乎失声。

“午膳呀,清儿大约是睡得太久太沉了,连早膳都没用,一起床就用午膳,有点迷糊了吧?”他说着,示意狱卒将饭菜放下离开。

说着,他坐在床上,大腿敞开,示意她坐中间。

他温柔笑着,她不好扫兴,便僵直着身体照做。

她如同一个小娇妻一样在他的怀中,而他也将投喂豢养的鸟儿一般,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着饭菜。

“鱼肉都挺新鲜的,清儿,尝一口~啊~”他说着,声音与昨夜一样,有着迷人的魅惑磁性。

“清儿,瞧你瘦的,本王都不忍临幸了,感觉都能把你的骨头掐断,你得多吃一点。”

他边喂着,自己却不吃,只是一句又一句地说着情话,她吃着饭,被他塞满一口又一口,根本无暇驳他的话。

她有些贪恋着此时的美好。

如果不是在大牢里就好了,她想她会将此时此刻铭记在脑海中一辈子。

但偏偏因为这是大牢,只要是大牢,便是她无法抹去的阴影,也是她无法安心的地方。

一碗饭很快见了底,她看向酒壶的眼神闪烁,喃喃开口:“王爷,那酒...倒掉吧。”

他眉一挑,眼底微微一惊。

“清儿猜出来了?”

沈卿清猛地抬头,惊恐到几近失声。

“这是一杯毒酒。”他的声音冷静地毫无波澜。

然而却重重压在她的心头,令她无法以忽视。

她身体几近想要扑到那个酒壶,却扑了个空,被玄霁高高举起。

不安感猛烈窜上心头,她不解,亦不着急着先问,厉声道:“王爷你疯了吗?既是毒酒,那定是有人谋害,还不快点倒掉?”

“那清儿先亲本王一口。”他高高站起,居高临下望着她,那酒壶亦被他高高举起。

她猛跳起蹦跶了两下,根本够不着。

胸口立马窜上一口热气,都到这个时候了,这男人怎么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这里是大牢,可不是王府,更不是在二人的房中!

罢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不能依他的呢?

说着,她踮起脚尖,乖乖的轻轻附唇而上在他的唇角轻轻一点,亲吻后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示意他该把酒壶放下了。

然而,眼前人却好像在此刻定住,眼神一刻也不愿从她的脸上移开。

瞧不上一会,一个带着浓烈气息的吻便盖了上来。

他的动作与昨夜的不同,气息异常浓重,动作亦异常猛烈,不消片刻便已吻得气喘吁吁。

眼神流转间,她仍看到立在一旁的酒壶,亲密间,她用眼神给了他一个暗示。

他丝毫不慌张,嘴角上扬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轻轻道:“这毒不能倒,清儿可愿意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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