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过她通红的耳尖,楚惊鹊有些愉悦,看她这样子,怕是已经对自己有点好感了,啧啧啧,年轻人啊,果然还是躲不过男色,逃不过本尊的魅力。
定下之后,两人也结伴而行,一路挖着草药,偶尔猎杀了些妖兽,宋时羽对积分奖励没什么想法,就是不清楚,楚惊鹊对那些奖励有没有心动。
若是他想要的话,将自己的积分匀一些给他也不是不行。
“楚兄,你想不想拿奖励?”
楚惊鹊头也不回,“谁是楚兄,这哪有楚兄?”
宋时羽一顿,自己又忘了,有些失笑道:“好好好,楚焰,想拿奖励吗?”
这时他才转过身,开开心心地应了句:“诶!这才对嘛。”拿出刚才三长老给他的法器,有些不在意,
“我倒是无所谓,那种法器我们不是有一个了吗?而且感觉我俩的积分也不是很多,可能拿也拿不到,那些妖丹和草药还不如你自己留着。”
宋时羽略一沉思,点了点头,他说的也有理。
正想打消这个念头,又听见他补了一句:“不过若是有那种高品阶的妖丹,是可以加好多分的!说不定还真能拿一下奖励!”
高品阶妖丹?她想到了什么,掏出那颗泛着黑气的妖丹拿给他看。
“这颗的品阶如何?”
楚惊鹊接过,感受着那上面充裕的魔气,操纵着傀丝又在里面填了些魔气。
摸着那妖丹,触感冰凉湿冷,上面并没有普通妖丹那冲天的妖气和腥臭,再加上又是个能屏蔽傀术操纵的,那妖兽多半有些传承天赋的,很可能是隐匿一类的。
不过妖都死了,内丹也没什么传承作用,倒不如......
“这个品阶比一般的妖兽高好多啊!拿去换积分还不如你自己留着,以后可能还有用,再说,我们不是都有了法器了嘛,感觉再拿一个是不是有点招仇恨啊?”
他这么说着,将那颗黑得发紫的妖丹还给了她。
宋时羽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看着大大咧咧有些傻气的楚惊鹊会想到这一点,也笑着收下了,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欣慰。
状似不经意间提醒道:“总感觉在宗内有好多眼睛盯着你,日后也还是像这样低调一点地好。”
楚惊鹊点点头:“放心放心,我懂的,树大招风嘛!”
那就好,宋时羽彻底放下心来,现在比起这位宗主之徒,她更担心的是聂清一行人的报复。
毕竟是跟“少宗主”有关系的人,若是后面有意针对还真不太好对付。
真是的,一想到等会出小秘境就会跟那群人打个照面,她就觉得心烦。
“对了,你有见到柳怀石和林师兄吗?”
走了太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宋时羽有些疑惑地问着楚惊鹊。
略一思索,楚惊鹊回答道:“我没见过,他们好像都是符修,可能比较避着人,不知道在哪个隐蔽的地方待着吧?”
“虽然也是这个理,但是我总觉得秘境里面有些太安静了,他们都出去了吗?”
摇摇头,楚惊鹊表示他也不清楚。
这下宋时羽也有些不安起来,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诡异。
“要不,我们先出去?我总觉得秘境里的人太少了。”
她有些忐忑地提着建议,却不想楚惊鹊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有玉牌吗,到时候遇到危险直接走就好了,反正积分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万一能再得一颗高阶妖丹,也挺好的呀。”
宋时羽难得有些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的提议是合理的,而且,她也确实有点心动,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前不久才从巨蟒腹中爬出来,有些斩妖经验的她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接住这口富贵。
楚惊鹊看出她的动摇,再加把劲:“刚刚你一个人都能把那妖兽斩杀,我们俩一起,肯定更轻松。”
“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两人一路疾驰,搜寻着整个密林,楚惊鹊带着她漫无目的地绕了几圈,才往之前那躺了一地的修士那儿去。
“看那边!”宋时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呼吸一滞。
躺倒在地的修士,已经被妖兽啃得残缺不堪,散落一地的人类肢体和那裸露在外的黄色脂肪混在一起,土地吸满了鲜血,有些湿润,泛着铁锈味。/
宋时羽费力地分辨着那些碎布的颜色,猜想着他们的身份。
楚惊鹊有些被吓到了,面露不忍:“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看着像是妖兽干的,但是这种秘境有那么高阶的妖兽吗?而且我感觉这些衣服有点眼熟。”
那明黄色的衣角,宋时羽当然认得,那不就是跟聂清他们同一门派的修士吗?
“啊!我想起来了,黄色的是凌霄宗,那个红色的,好像是纯阳宗。”
楚惊鹊这么一说,宋时羽也想起来了,原来那群人是凌霄宗的少宗主啊!
“对了,什么叫这种秘境有那么高的妖兽?”刚才楚惊鹊的话确实让她有些在意。
“一般来说,给我们这种筑基弟子进的秘境,都是长老们先考察过的,确定没什么危险才让我们进的,据说这个秘境已经存在上百年了,都没出过太大的事,所以也就放心让我们进去历练了。”
他这么说着,又示意宋时羽去看那被撕扯的肢体:“你看这边,裂口还有些碎肉挂着,骨头上也留了些牙印,一看就不是利器切下的。”
也确实,排除了他们自相残杀的说法了。
不过让宋时羽觉得极其违和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捏碎玉牌?明明捏碎了就能回去啊,为何死也要留在这里?
这么想着,她弯下腰在那堆残肢断臂中翻找着,完全忘了自己应该是个娇小柔弱的师妹形象。
“啊,找到了。”
宋时羽举着那糊满干涸血迹的玉牌擦了擦上面的血。
凑过头来,楚惊鹊也帮着她辨认上面的字,“看来是凌霄宗的人,要不要捏碎了看看?”
用力一捏,那玉牌化为齑粉......毫无动静。
宋时羽皱着眉,又去翻着那堆残肢,怎么也找不着第二块玉牌了。
“怎会如此?”她喃喃道。
“不应该啊,玉牌不是和本人连在一起的吗?宗主之前还跟我说过,无论是谁,只要被捏碎了玉牌,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被传回去的。”楚惊鹊也跟她一样,疑惑着。
而且,这在场的一地残肢他也确实不关他的事,本来只是想让宋时羽来看看修士们互相残杀的丑态,让她对修士印象更差。
玉牌也不是他动的手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凌霄宗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也好,反正他一个魔尊,巴不得这些修士内斗,他自然不会提醒宋时羽的,至于妖兽?一看那满地残肢只吃了内脏,他就知道这所谓“妖兽”也只是个障眼法。
怕是个爱吃内脏的魔修混进来了,捡了他的漏,好好地饱餐一顿。
啧,有得吃就不错了,还那么挑食,连扫尾都不做好,留下这些痕迹等着被人抓吗?
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魔尊本尊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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