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线路老化,赶明儿我再带人过来帮你把这些旧电线都换成新的。”
周木以前做过电工,帮她检查了圈儿,随后将被老鼠咬断的电线接上,小院就又恢复了电力。
“嗯,谢谢你啊周木哥......”半晌,温幼慈又道,“今天晚上的事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嗨,”他是个不记仇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反过来安慰她道,“我知道,反倒是你,别多想。”
温幼慈点头:“嗯。”
一旁老爷子适时打了个哈欠——
“困喽!”
三人相视一笑,周木赶紧道:“那我们先回去了。”随即扶着老爷子离开了小院。
折腾了一晚,温幼慈差点脱力,此刻方才舒了口气。
随即扫了眼四周——
“三爷?傅三爷?”
傅景年闻言缓缓从厨房对面的主卧走出来。
想到方才自己情急之下将他塞进壁橱的惊天举动,温幼慈面露窘色:“那个,你的手?”
方才锅盖砸下来时他伸手挡了一下,手被蒸汽烫伤红肿一片,还起了好几个水泡。
温幼慈一时心虚:“我去给你找烫伤膏......”
傅景年连夜回了酒店。
第二日,温幼慈一睡醒就接到了时晚的电话——
“傅景年在云城你们没有遇上吧?”
温幼慈下意识回答:“你怎么知道?”
“我靠,你们还真碰上了?!”顿了顿,她又道,“你自己看热搜吧,‘傅氏云城花园山庄坍塌导致工人瘫痪拒绝索赔’的新闻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不止是我,现在只怕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傅三爷在云城收拾烂摊子。听说一早上傅氏股票跌了整整3个点......”
“我的天,以傅氏的估值,三个点得多少钱啊!个十百千……”
时晚感觉十根手指根本数不过来,啧啧两声:“以我的工资水准,怕是从秦朝开始打工也挣不了这么多。”
温幼慈闻言却很疑惑。
这事儿发生了这么久,都快要解决了,怎么现在反倒上了热搜?
心中有些想不明白,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傅氏的事情也不是她该管的,便也不再多想。
那头时晚继续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啊?”
她打了个十分形象又有点不太恰当的比喻:“逃债的人竟然主动跑到了债主家......我看你俩还真是缘分不浅。”
“不对,你俩就算有缘也是孽缘......”
温幼慈不由一噎。
那头时晚岔开了话题,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整整聊了两个多小时。
下午温幼慈去岳家找周木送她去医院拆绷带,没想到赶巧碰上前来拜访老爷子的傅景年。
有了老爷子牵线搭桥,加上开出的条件优厚,傅氏很快与那几名受伤工人达成了新的赔偿协议,同时也重新获得了大家的支持,现在过来正是为了表示谢意。
这更显得热搜事件尤其诡异。
她到来时,两人的交谈已接近尾声,老爷子的神情看上去颇为愉悦。/apk/
二人相视一眼,紧接着便颇有默契地装作若无其事般移开视线。
岳老爷子见到她后,笑意更浓:“阿稚来了......”
“说起来,你们俩也算是亲戚吧?”他忽地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虽是无心之语,却让听到这话的二人表情皆是一变。
傅景年显然道行更深,只一瞬便恢复了素日坦然的模样,只是眼底笑意浅了几分,但笑不语。
而温幼慈不像他那般坦然,对这种话难以脱敏,脸上的笑意当即有些挂不住,脸色白了又红,只能低头加以掩饰。
傅景年的脾性十分符合他的味口,方才聊得兴致正浓,嘴上没了顾忌,这话脱口而出后,老爷子才察觉到不太妥当。
看模样,温幼慈与傅贺行那一段该是没过过明路,小姑娘又一向和家里人尤其是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不太亲近,和这位姐夫的关系想必更为普通。
三人心思各异,但在一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这张茶桌上不太适合攀亲戚。
于是话题很快被岔开。
只是破镜难重圆,经此小插曲后,茶桌上的几人言语间不免多了几分谨慎。
最后,老爷子喊来周木送客。
周木将人送到门前,客套两句,忽然注意到他右手的红肿:“傅总的手这是烫伤了?”
“嗯,”傅景年淡淡地颔首,说道,“太太煮东西时不小心……”
周木闻言便道:“傅总与您太太关系真好。”
傅景年眼皮一抬勾唇轻笑,却又摇了摇头,这让周木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想明白,对方便朝他点头:“告辞。”随即上了黑色保姆车。
周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对啊,不是说傅总的夫人去世了?
他是个十足的泥腿子,不了解豪门秘辛。岳老爷子为了不让他说错话,提醒过他句傅总的太太在差不多两年前去世了。可那天明明……
回到岳老爷子身前,他禁不住问道:“师父,您确定傅总的太太真的去世了吗?”
温幼慈霎时脸色一变。
岳老爷子以为她是因为乍一听到温慕雪的名字而有些挂不住脸色,随即瞪了周木一眼——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老头子还能骗你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木挠了挠头,“哎呀……”
想到昨天咖啡馆门前那个神秘女人,他道:“是我昨晚——”
“周木哥。”
温幼慈忍不住开口,周木的思绪自此被打断:“怎么了?”
温幼慈扯起笑容:“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我去复查。”
“哦,当然可以……”成功将他思路带偏,“现在就去吗?”
温幼慈点头:“嗯,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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