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沈老太君知道又能如何,正妻没进门前,她老人家难道还能允许二公子的妾室先生孩子?”
“你再想想宋如玉如今的身份。”宋予恩一笑,起身走到窗户边打开一条缝,耐心解释:
“她是个妾,最重要的是伺候好沈修益,生子的事肯定要等正妻进门。”
“可若是她身子有问题,连伺候沈修益都不行,老太君会不会插手呢,这可是沈修益第一个妾,还是他自己求来的。”
有问题会叫人来把脉,宋如玉怀孕的事情无法掩盖,未婚苟合,老太君必然会暴怒。
附香一拍脑门:“是我想岔了,我这就叫人放出风声。”
宋予恩梳洗完简单的吃点了东西,坐在桌前煮茶呢,沈藏之过来了:“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想来已经听说了。”
两人现在分居着,和前世一样。
只有白天相处,才会都在主屋。
“你是说宋如玉的事?”宋予恩毫不意外:“一切都在按照我们预想的进行,没什么惊讶的。”
“不同的是,宋如玉又给我送了个把柄来。”
沈藏之看到她如花的笑颜,心情也跟着大好:“哦?什么?”
“他们二人珠胎暗结,已经月余。”宋予恩倒好了茶递给沈藏之,笑意盈盈,像只狡黠的狐狸眨了眨眼。
“你说,他们二人商量着用宋如玉来接近我,我是不是也能利用这点对付他们?”
沈藏之并不意外。
他的人盯着春晖院那边,沈修益和宋如玉时常见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点什么很正常。
何况沈修益这人像极了沈炳泽,父子一脉,惯会用温润的皮囊遮掩内里的丑恶。
沈炳泽后院的姬妾好几个,要不是王氏的手笔,孩子都不知道多少个了,不会像现在子嗣凋零。
沈修益有样学样,明面上瞧着阳煦山立,温润如玉,私下并不清白。
“你想用有孕一事,逼得宋如玉无路可走?”沈藏之接过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茶水入喉,他眼睛发亮:“这茶水有些特殊啊,不似寻常茶叶,甚至不像茶。”
“可以这么说吧。”宋予恩自己也倒了一杯:“用驱暑药材熬煮的。”
“里面加了些干花和蜂蜜,中和药材的气息同时也带着理气的功效。”
她挑起一个盖子,给他展示:“用的是金银花和玫瑰。”
继而说回正题:“就如这煮茶一样,水不是一开始就沸腾滚烫,而是要猛火摧之。”
“同样,对付宋如玉,我没打算直接将她打入地狱。”
前世宋如玉对她的所作所为,直接打入地狱太便宜她了。
重生之日她就下了决定,她要玩死这对狗男女,要把前世她遭过的罪,受过的屈辱一点点还给他们!
不,是十倍百倍的奉还!
之前的事,不过是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正餐呢。
一抹杀气从她眼底闪过,只有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沈藏之瞧着她凌厉的眉眼,心里泛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如坚韧的梅花,顶着寒冬腊月的风雪,绽放出最美的花。
但别人只看到了花的美丽,看不见风雪肆掠时,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昨儿附香说的那些,光是听着都难以想象。
伯爵府的嫡女,竟是被家人磋磨成了那般难堪的境遇。
偏她无依无靠,外祖家断了来往,父母不在身边,祖母一行人则是加害者!
越想,沈藏之心里的酸涩越甚。
也更加确定,以后,他来做宋予恩的靠山,哪怕这靠山在命运的做弄下姗姗来迟。
宋予恩低着眉眼,没瞧见沈藏之眼底的心疼。
再抬眼,她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侯爷只管配合我就好。”
“后宅小事用不着你下场,我母亲要回来了,前边的是还得你盯着。”
“我来找你,也是为这件事。”沈藏之捧着茶碗,慢慢的摩挲:“那头传回消息。”
“天气暑热,有母亲在不好赶路,估计要晚上几天才能到了,好在一切顺利,你不用忧心。”
“但父亲那边,依旧毫无消息,我会尽力寻找。”
话音落下,门口忽然传来通报,打断沈藏之没说完的话。
“侯爷,小侯夫人,二夫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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