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刺客已被缉拿。”
张捕快领着姜晩娴停在一处房门外。
前来开门的是师爷,当见到姜晩娴后,他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很快侧身道:“大人吩咐,让你把人带进去。”
“是。”张捕快谄笑地应声,接着将姜晩娴推进了门内。
一进来,姜晩娴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
举目四顾,很快看到了正在换药的彭方国。
大夫给彭方国换好药后,正在收拾药箱,彭方国则在姜晩娴走进来后,目光便没离开过她。
他走下榻,合拢衣服,来到姜晩娴跟前,眯起双眸上下打量道:“女的?”
边上的张捕快:“是,她是女的。属下也很意外,要不是找到了昨夜她行刺所穿的衣服和凶器,属下也不相信一个女子,竟会如此胆大妄为。”
彭方国眼扫呈上来的证据——夜行衣和染了血的柴刀。
他笃定道:“没错,昨夜行刺我的人正是穿的这身衣服,凶器也对。”
说话的语气里透着十足的愤怒,不慎牵动到肩头上的伤口,疼得他更加怒火中烧,咬牙切齿:
“本官不认得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行刺本官?”
姜晩娴故作无辜:“是啊,大人与民女素未谋面,又无冤无仇,民女为何要行刺大人?”
彭方国听不懂,看向张捕快。
张捕快急于自辩:“休要抵赖,东西都搜出来了,你还装什么装!”
姜晩娴继续装无辜:“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为何要认?”
张捕快见跟姜晩娴说不通,拱手向彭方国:“启禀大人,两件证物皆是当场搜出,此女狡猾得很,属下好不容易带人擒拿回来,有许多人都瞧见了。”
彭方国抬头,眼里透着精明:“本官自然是信你的,勿需多言。”
张捕快:“大人英明。”
彭方国转向姜晩娴:“何方妖女,敢在安阳府衙兴风作浪!来人啊,把这个胆大妄为,意图行刺朝廷名官的女贼押入大牢!”
未等人进来,姜晩娴反驳道:“彭方国你可要想好了,敢动我,你的官生也就到此为止了。”
彭方国:“哼,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不成?”
“我不狡辩,”姜晩娴答得轻松,“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刺客,我狡辩什么?”
“呵,”彭方国已经不想再跟姜晩娴多费唇舌,“来人!”
外面进来了两名五大三粗的衙役,正要过来拿姜晩娴。
姜晩娴却不疾不徐道:“那夜行衣,你们也不看看我穿不穿得?彭方国,行刺你的是男是女,你都分辨不清吗?”
“……”
彭方国脑子里先是回想起昨夜遇刺时的细节——
“狗官,去死吧!”
那刺客的声音听上去分明是个男人。
彭方国立即拿起那夜行衣查看,发现尺码确实像男子所穿。
再观跟前女子的容貌和谈吐,绝非寻常百姓。
而姜晩娴几次都喊了彭方国的全名,把周遭众人听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彭方国是谁?
在安阳,他就是父母官,是安阳的天。
区区女贼却喊他大名喊得仿佛在唤一只蝼蚁。
这不是胆子大的问题。
要么,她就是大有来历。
要么,就是故弄玄虚。
要么,就是脑子不好。
然而姜晩娴的气度实在太好了,让众人在以上三者间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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