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时,沈穗儿仿佛只是一个置身于这场情感纠葛之外的旁观者。她神情淡漠,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心弦的东西。
他与沈穗儿相处很久了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没有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偏爱呢?
君郁泽失神之际忽然发现沈穗儿再次迈出了一步,一看就是想离开,根本就没有跟他说一声的意思,也没有征得他的同意,行事越发我行我素了。
他出声叫住沈穗儿,“你规矩都学到哪去了?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沈穗儿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臣妾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那里有墨水,臣妾换个方便的位置站着。您没发话,臣妾哪敢擅自离开?”
君郁泽表情缓和了些,缓缓向她招了下手 ,“过来。”
沈穗儿刚刚迈出脚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和刚刚一样在只有几步近的时候君郁泽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她只觉得身体一轻,下一秒就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君郁泽腿上。
她能感觉到君郁泽正紧紧地将抱着自己,那力道勒得她手臂发痛,他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
沈穗儿微微转头看向他,君郁泽的手恰好在此时落在她的脸上并轻轻地抚过,动作虽轻柔得如同微风拂面,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近乎偏执的执着以及情感。
\"你刚刚说少了一点,你不仅是沈穗儿,还是朕的女人,此生此世都只能属于朕一人!\" 君郁泽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沈穗儿的耳畔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霸道,“你装也要装出只爱朕一个人的样子来,如果再让朕知道你心中记挂别的男子,朕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微微眯起双眸,其中闪烁着一丝危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陛下,请你冷静一点,不要发疯,”只见沈穗儿抬手轻轻抵住了君郁泽下压而来的头阻止了他亲吻自己,并巧笑嫣然地说,“你应该知道,真疯起来,没人是我的对手。”
她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充满了张扬与自信。然而,却隐隐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和恐怖之感。
尤其是她眉间那颗如燃烧火焰般鲜艳的红莲印记,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魅力,宛如传说中那勾人心魄、危险却又迷人至极的魅魔。
君郁泽心有不忿,他明明都把标准答案公布了,只要沈穗儿照着填就行,可沈穗儿偏偏要走几道弯路,跟头倔驴一样。
那个字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只是为了应付他也好呀。
想着,他心中压抑已久的不甘与执念在这一刻决堤,他的手掌猛地按住了沈穗儿的手腕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用力地吻上了沈穗儿的唇。这一吻充满了霸道与强势,不同上次的温柔调情,这一次的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倒更像是一种严厉的惩罚。
他的牙齿紧紧咬住了沈穗儿柔软的嘴唇,用力之大甚至咬破了表皮,一丝鲜血缓缓流淌出来。然而,这丝血迹非但没有让她显得狼狈不堪,反而为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娇艳之色,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带刺玫瑰,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沈穗儿上一次因为感受到他难得的柔情与小心翼翼才没有抗拒,这一次因为明显感受到了侵略和他的戾气,她推开了君郁泽,之前是因为没有底气,而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没必要忍气吞声了。
沈穗儿反手将他推开,她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而微微偏了一下正好独占了龙椅。坐稳之后,她抬起手轻轻擦拭掉自己唇上残留的血珠,那一抹猩红在她白皙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刺眼。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被自己推离龙椅的君郁泽,只见他的嘴角也沾上了一丝血迹,虽然是她的血,但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竟多了几分凄美。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他,沈穗儿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玩心。
于是,她故意板起脸,收起平日里的嬉笑逗趣没心没肺的面孔,换上一副阴冷偏执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君郁泽的眼睛,用一种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的语气说道:“陛下,你又中了我的毒。”
说完她还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毒妇,见君郁泽疑惑的样子,她故意引导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不信?你有没有感觉到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呀?”
其实,她也不是诈君郁泽的,她的血本来就有毒,君郁泽作死咬破了她的嘴唇 ,可能也在无意间咽了她的一些血。
君郁泽正要反驳,刚好心头就传来一阵一阵地刺痛,他目露震惊,问道,“你何时下的毒?”
“刚刚你警告我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君恩不长久,伴君如伴虎,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此刻,沈穗儿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只见她毫无压力地换了个比较舒服的翘腿姿势,身躯微微侧靠在椅背处,仿佛一只高贵的凤凰栖息于枝头。尽管她的姿态显得有些慵懒,但周身所散发出的威严气息却是丝毫不减,令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再者,我平生最讨厌别人随意动我的东西、干涉我的意志。”
“朕不过只是说了你来几句罢了,未曾想你竟然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决绝……”君郁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君郁泽并没有大动肝火,此刻他的双眸之中,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苦涩以及深深的失望。
只见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问道:“你以为朕需要你伪装多久呢?一年半载罢了,很难吗?”
“一年半载?”沈穗儿自顾自地低语,心想,他方才说我这辈子都只属于他一人,装也要装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模样,可现在却说一年半载,难道他余生只有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说起来自直到他中深藏后我确实没有去奉天楼问过他的命数,不知道他的寿限余剩几何,她刚要说实话,“陛下,臣妾……”
话还未曾说完,就突然被君郁泽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他用了内力,迅速到了沈穗儿面前,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他猛地扬起一只手,沈穗儿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手中闪现一根银针。
然而,君郁泽拉起她的手便看见了那根银针,他扬起的手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的举动,而是缓缓地伸出食指,轻轻地落在了沈穗儿的心口位置。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隔着衣物,似乎想要透过这单薄的阻碍,触碰到那颗一直对他紧闭着的心。紧接着,从君郁泽口中说出的话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愤怒,怒吼道:“看看啊,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朕,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堂堂一国之君,本应高高在上,掌控着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受万民敬仰与朝拜,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然而此时此刻,这位尊贵无比的君王却如同世间无数个爱而不得、满心苦楚的痴情人一般,面容之上尽是悲凉凄惨之色。
那双向来冷厉的双眸,如今也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仿眼角处甚至隐隐有泪光闪烁,每一滴泪水都似乎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痛苦。
只因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人,还是那个人的真心。
(皇帝心情值:0[悲伤])
这一次其实完全不用看数值,他的情绪已经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
君郁泽一听眼睛亮了一下,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就听见沈穗儿说,“我谁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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