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高喊三声：“呜喂，呜喂，呜喂。”

大哥边后退着边作揖，“宰相大老爷，小民冤枉，请为我做主啊。”

丁邋遢看大哥一眼，抬腿踢在大哥屁股上，“大胆刁民，你的冤我做不了主，去求皇上吧。”

大哥在后面小跑到张云翼面前，边后退边作揖，“吾皇万岁万万岁，小民冤枉，请皇上为我做主啊。”

张云翼看大哥一眼，抬腿踢在大哥大腿根，“大胆刁民，擅闯皇宫，轰了出去。”

其他人“呜喂，呜喂……”一阵子。

一路上，游戏一遍一遍地玩，直到“皇上”玩得失去兴致，或快到家门口了，说一声“赦你无罪！”才算结束。

姐正在地里搂柴草，猛一抬头，看见大哥被踢来踢去，怒火中烧，扔下耙子，咆哮着冲到张云翼面前，“你们为什么欺负我弟弟？”

张云翼斜了姐一眼，“什么欺负，我们在做游戏。”

“那你怎么不当刁民？”

张云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哥，“郑瑞修，是你愿意的昂？”

大哥不敢搭腔，拽着姐便走。

姐甩开大哥的手，不依不饶，“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我弟弟，跟你们没完。”

张云翼挑衅地靠近姐，“没完是吧？”抬脚踹向姐，“我叫你没……”话没说完，姐已经抓住他的脚，向上一抬，他立时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张云翼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发疯，“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

刘混子一伙人拳脚并用，把姐和大哥打倒在地，发狠地踢着捶着。

张云翼用手指着姐，“服不服？”

姐倒在地上，一边乱踢乱打回击，一边怒吼着：“只要打不死我，就不服！”

路过的狗剩叔见状，大声呵斥：“张云翼，你们几个半大小子，欺负人家一个闺女算什么本事？快让他们住手，再打要出人命了！”

姐扶着大哥站起来，怒视着张云翼，“要是你还敢欺负我弟弟，我一天不死，跟你们死磕一天，不信走着瞧！”

张云翼见打不服姐，只好带着人走了。

姐拍了拍大哥身上的土，“瑞修，受了欺负，怎么不说一声啊？”

“怕咱爹知道了，着急上火。我皮糙肉厚，挨几下打，当是捶腰捶腿了。我的事，怎么也得自己解决，你和咱爹能一直守着我呀？回家后，千万不要告诉爹。”

看到大哥发狠的样子，姐瞟了大哥一眼，继续搓着玉米。

爹侧头看向二哥，“瑞仁，你的打算呢？”

“我打算早早结婚，生一大堆儿子，让爹儿孙满堂。”二哥一脸天真地回答。

爹乐得合不拢嘴。“这还真是合我心意。瑞僖你呐？”

“我做爹的乖儿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二哥瞪我一眼，“没出息。”

“瑞儆，你打算干什么？”

瑞儆趴在姐的后背上，嘻嘻笑着，不说话。

娘看不过眼，埋怨爹：“你逼孩子们干什么？一个个能长大成人，等咱老了，给口饭吃不就行了！”

“你个老娘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逼，孩子能长本事呀？”爹扬起下巴，盯着娘说。

尽管屋外天寒地冻，风声不止，可全家人好像浑然不觉……

第二天天黑，姐和大哥一起回家。

第三天天黑，姐和大哥一起回家……

爹很奇怪，“瑞俪，你们姐俩怎么天天能碰到一起呀？”

“赶巧了呗。”姐笑笑。

大哥也开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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