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气愤,他们到底是对落樱做了什么?
偏偏,她想要找他们好好询问状况的时候,他们却突然被身上那隐隐约约的黑气绞杀,完全没给她提取信息的机会。
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宗门查探一下情况。
她原本的目的地是落樱原先所在的那处秘境,可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剩下。一
倒是又见到了常渊。她不知道常渊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现在他的状况明显不对。
门中传门主自之前被叛徒袭击后,重伤难愈便自此闭关不出,平日出面也是一袭黑袍从头裹到尾。
可以说,自这之后便再无人见过门主真身。
不过他偶尔会提弟子去往他那里培训,虽说出来之后确实各个修为大增,但他们却也像失去了七情六欲一样,自此对所有关系全不来往。
魔族本就重谷欠,不像仙修一样要随着等级升高逐渐遗弃它们——当然,便是仙修,不过只能保自己道心不会动摇,对于七情六欲,也只是淡化存在而已——便是修无情道,也尚有憎恶有喜爱,却没谁像他们这样,完全消失。
世间万物皆有情,倘若真的完全摈弃了,恐也无法再为人存在,顶多算是个傀儡。
灵珂怀疑常渊掌握了什么禁咒,才能做到死而复生——毕竟黑袍之下,几乎也只剩下了骨架。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对上这种情况的常渊,她竟直接被捉住,遁走都来不及。
灵珂看着那黑漆漆的骨架慢慢朝她靠近,幽深处似有两滴鬼火,这是她此生噩梦。
蛊惑的声音慢慢响起,要她主动献祭自身从而完成那个所谓的仪式。
好在灵台忽然一阵清明,她连忙挣开,看眼前这非人非魔的玩意儿,一点点后退。
也不知道是不是了无意思,这次常渊竟然没有抓她。
当她逃出生天,却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被众弟子们围住。他们双目无神,就好似行尸走肉,杀退一个还有别人,且完全不知躲避。
千钧一发之际,她灵台那清明愈点愈大,恍惚中她似乎看见了一袭紫红色的长裙。
落樱微微一笑,伸手便是疯长的血线。
不同的是,这一次没人制止,也没人亡羊补牢,所以这些围堵的人瞬时被抽成干尸。
常渊被层层围住,脆弱的骨架一绞就碎,他却是笑的异常肆意。
血线不仅蜂拥而出无差别的收割尸体,亦在逆流生长不断在落樱的脑中乱窜,将记忆割的支离破碎。
这无疑是很痛苦的,灵珂想要顶替落樱承受这般酷刑,却不想落樱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术法,将她隔离开来。
血线越长越多,最后几乎层层钻入身体,狰狞涌动。
虚爻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看到她,似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远远的向她挥来。
当灵珂醒来之时,便已经是数年之后,药庐之中。
她沉睡的这些年份,疑惑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这让她总是想着再有机会一定要回去看看。似乎,虚爻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当她想要再次不管不顾直接动身,却猛然一阵眩晕。很快,她的意识又沉进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是变了一个地方。虽然依旧带着点独属于魔域的阴暗,但是这里色彩依旧是零零星星的彩。
这一次,她清醒了一刻钟。
而且自这以后,她也时不时能听清楚此刻用着她身体的人的心声。
毫无疑问,这是落樱。不过她似乎前尘皆忘,远没有当初偶然爆发的戾气。
按理说,她才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可事实是,她能清醒的时候并不多。
原本她也是满身锐气的想要去探查门中真相,但受身体所限,多数时候只能偶尔清醒,根本支撑不住远途跋涉。
她心绪慢慢平复,似乎是放下了。
落樱身居偏僻,但总耐不过有人闯入。于是每次清醒的时候,她便会帮落樱清除那些觊觎之人。
毕竟,这时候的落樱不过是一个弱小的医修。而她独占这一方药庐,手中灵药无数,总会有些人在发现她之后试图抢夺。
这些人如苍蝇般嗡嗡不绝,为达成震慑,后来她便将那些人解决后将他们的家当全数丢在一个房间中,之后将尸体抛到不远处。
这样慢慢的下来,终于再没有人试图来骚扰她们了。
她后来觉得,这种生活也不错时,萱菀却忽然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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