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云心中一惊,暗道:这金吾卫的统帅果真非同凡响,好灵的鼻子!她不露声色地瞟了安里里一眼,见这小孩一脸惊慌,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当下定了定神,微微苦笑道:“不瞒许大人说,舍妹忽然风期,和陛下……”
许多钱嗨呀一声,手也松了,腰也软了,往她面前一坐:“那你有什么可愁的?你这不就是国舅了?”
这安里里一口气松了,显见吓得够呛。
安晴云道:“外间流言甚多,说我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剑履进殿,侍奉幼主,恐生不臣之心。舍妹要是再入了陛下后宫,岂不是坐实了这流言?我以后如何自处?啊?许大人真是……不是你的事你就看热闹!”
许多钱一直在笑,道:“这事把你弄得一身酒气!”
安晴云道:“陪我喝一杯吧。”说罢倒了一杯酒给许多钱,也不理他究竟喝不喝,自己一饮而尽。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段,许多钱喝了人家的酒,语气缓和了不少,道:“这事你也不要太担心,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谁管那些蝇蝇小人怎么说?宫里的流言还嫌少么?”
安晴云道:“那也对,只要许大人知道我对大良朝忠心耿耿便好!”
“陛下现下在哪?”
“在……\'屋\'中。”
许多钱便要起身,“我去看看陛下。”
安晴云面露难色,“这贸然前去,不太好吧?”
许多钱道:“哎,我前来护驾,要是见不到陛下,我如何交差?”
安晴云假意推却了一番,道:“现在陛下形状必定不雅,随便看将来陛下要生气的。”
许多钱便道:“陛下长成之后立刻拐带了一个太阴,乃是全大良朝的大喜事,没甚可丢人的,我一个过来人,先皇又钦点我托孤,我当然得帮陛下掌掌眼了。”
安晴云当然又道,“陛下形状不雅,舍妹必定也不雅……这个……”
许多钱道:“那我就听听还不行吗?”
“许大人不但得听听,还得闻闻。许大人忍得住吗?”
许多钱这就犹豫了,过了会儿问:“安大人家里有个太阴,难道没备着\'那个\'吗?”他鬼鬼祟祟地探个头,手在面前脑后比划着。
“许大人可得等等,里里,你去弄两个面具来。”
安里里在旁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溜小跑地出去拿了两个面具回来,安晴云给许多钱一个,两人戴着面具越发像是偷窥狂了。
安晴云在前面带着路,越往前走越是寂静,偌大个宅子却一个人都没有,再进一间院子,简直半点动静也没有了,许多钱心中犯嘀咕,忽地一只鸟扑棱棱地飞过,撞了一团雪下来,还吓了他一跳。
丞相花花肠子多,这附近早就给她清了场,安全屋到底有多安全,谁也不敢保证,她生怕许多钱闻出点味道,先弄得自己一股酒味,盖了自己身上的气味,又骗得许多钱喝了酒,使得他的鼻子也变迟钝,最后再顺势让他戴上可以暂时隔绝信味的面具,有这三重保险,绝对让许多钱一点味道也闻不到。
小陛下可千万别要天赋异禀,穿透了面具啊。
她故意走得歪歪斜斜,许多钱每要来搀扶,她就把许多钱推开,行进速度也不免缓慢了许多,走到这奇形怪状的屋子边时,许多钱问:“陛下就在里面?”
安晴云点点头,看他下一步决定怎么办。
“我还是看一眼。”他说着便要去推门,一推却没推动。安晴云笑道:“许大人糊涂,安全屋的门怎么可能从外面打开?”
许多钱便要上房,安晴云一急,伸手就拦,心想不好,里面没半点动静,许大人不信我的话,但要叫他看见,可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通知豆豆搞点动静出来。她走到门边,拍拍门板,问道:“豆豆?豆豆?你在里面好好吗?”
俄而忽有女声moan传出来,似是痛苦,又像愉悦,好几次要说话,却启了几声都没起来,安晴云无辜地看着许多钱。
“雨公子……雨公子……别……”
忽地又听到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怒道:“姓安的绝对是设好局诱我!”
安晴云心中一慌,头向后微仰,轻声道:“我可真不是故意的。”
“我__死你!__死你!”
许多钱捂着眼睛嘶了一声,“陛下的床品怎么这么差?”
“我、我哪知道啊?”
许多钱斜眼看着她,恼道:“陛下这样,我怎么和先皇在天之灵交代?”
安晴云睁大眼睛道:“这、这、这关我什么事?”
“你这太子少师脱不了干系!”
耳畔仍然传来一阵阵地“我__死你!__死你!”的喊声,许多钱快步离开,安晴云跟在后面,问:“许大人,许大人!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教过!”
许多钱一边走一边叹气,道:“就是谁也没教过陛下,所以陛下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脏话?”
“这、这只怕得问问中山王。”
许多钱道:“唉,也是,这两人从前无人管束,天天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又和琅琊郡主走得那么近,肯定是被这个吃喝玩乐郡主带坏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最后一个字他生生地憋住了。
“许大人就这么回去了?不陪我喝两杯?”
“陪你喝?我才不陪你喝呢,我怕我喝多了要揍你。”
安晴云奇道:“许大人揍我干什么?”
许多钱道:“你这厮和陛下攀亲带故了,还要在我面前唉声叹气喝闷酒?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喝不喝!告辞了,撤退!”
门口站的羽林军哗啦啦都跟着许多钱退走了,安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道:“大姐,许大人跟你讲话挺亲热啊?”
安晴云叹了口气,道:“但愿我已经取得了许大人的信任吧。我回去看看豆豆。”
安里里冷笑一声:“只怕是急着去看、看、看—雨公子吧?”
安晴云一掌打过去,笑骂:“说什么浑话!”
安里里笑着躲开了,道:“我继续站、站、站岗去了!”
安晴云回了小屋,敲敲门,道:“豆豆,你没事吧?人走了!”
里面叮叮咚咚一阵响,门隔了一会儿就开了,一股浓重的奶味儿冒出来,就算她被酒精麻痹了鼻子,也还是忍不住阵阵躁动。
安豆豆衣衫还完整着,安晴云摸不着头脑,猜不着刚才是怎么回事,一边关门一边问:“刚才是你在里面学陛下说话?你一个小太阴学别人说什么脏话。”
安豆豆掩嘴笑道:“我不管了,你自己去看吧,我去洗澡了。”她说着要走,然而还杵在门口,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安晴云道:“大姐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味道啊?喝了这么多酒,还是一点点味道就不能自已啊~”
安晴云笑骂道:“大人办事小孩子别插嘴,快走快走快走……”
安豆豆抓紧时间说:“大姐加油!大姐好好办事,小妹就不打扰了!”
安晴云赶紧关门,往里间一看,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压着个枕头满脸怒气地晃腰,粉乎乎的小脸儿故意地鼓着,只怕自己很解气呢,浑然不觉两腿之间还有晋江不许写的场面。
“小陛下?小陛下?”安晴云慢慢走过去,唤了两声。
刘行雨循声抬起头来,看到安晴云的脸,居然一愣,又低头看了看枕头,接着颇为失望地趴了下去,气得呜呜直叫。
“大骗子!大骗子!什么时候跑了!”
安晴云解了衣服往旁边一扔,整个人覆在刘行雨背上,嬉皮笑脸地说:“小陛下,臣不是回来了?”
“骗人!骗人!我闻到了!我还没有酒好喝吗!”
安晴云失笑,心里也摸不准小陛下是干脆敞开心扉跟她吃起醋来,还是风期里热糊涂了。
也许只是酒没醒,还在耍酒疯。
她盘算着这几种可能,暗想陛下的酒量也太差了,只喝了那么一点,就从昨天中午醉到现在吗?
她温声道:“小陛下和酒嘛……臣有点忘了,得尝一尝才知道。”说着勾下头,吮住了刘行雨的双唇。这一路完全没有遇到反抗,小皇帝顺从地微微张嘴,尝起来甜甜的小舌头就在里面等着她。
甜,软,不服输。要把她吸过来,刘行雨就拼了命地要缩回去,然而安晴云要伸舌头入侵,这软甜软甜的小家伙就凶巴巴地在入口堵着,她到哪里就顶哪里,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
但就这么一来一去,好像也其乐无穷,安晴云越来越失控,耳边粗戛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仔细一听,居然不是自己的。
她松开了口,刘行雨喘气都快要喘不匀了,身上起的一层薄汗,抱起来有一种别样滑腻的手感,像雨天新摘的桃子。
小皇帝迷迷蒙蒙的眼神终于落到她脸上了,安晴云忽然玩心大起,就想欺负欺负她,于是又吻住她,深深吻下去,一点缝隙都不留。
记住地址:新文院小说 xwyxs.com